石玦郗无力的扇动了下眼帘,看着石少钦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嘴角努力的扯出一个笑
虽然,最后这个笑也因为无力,没有扯出来,反而带出了涩然。
可他依旧心里是暖的因为,他在第一时间,回来了,不是吗?!
“对”石玦郗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是在威胁威胁你!”
石少钦眸光陡然一凛,迸射出两道骇然的精光。
他说是一回事,可是,石玦郗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你怎么敢?”石少钦咬牙切齿。
石玦郗心里有些哀然,“反正反正我的身体身体也就就这样了”他喘息了下,接着说道,“早早晚的事情不是吗?!”
‘砰’的一声传来,紧接着,有瓷瓶落在长毛地毯上,发出的闷声。
而这样的声音过后,卧室内变得一片寂静。
石玦郗垂了眼帘,微微偏头看向窗外
刺目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照射进来,他无力的抬手,想要抓住,却抓不住。
“少钦,少钦我能抓住阳光!”穿着英伦风衬衣小马甲、小西裤的四五岁孩子欢快的在沙滩上奔跑着,“你看!”
“玦郗,你别幼稚了”同样小小的一点的事情嘴角荡着犹如阳光一样的笑,温暖和煦,“没有人可以抓到阳光。”
“怎么会?”小石玦郗偏头看向他,“你是阳光啊,我就一直抓着呢!”
小石少钦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嗯,我是你永远的阳光你可以一直抓着!”
石玦郗眼眶有些微红起来,小时候有多美好,如今就有多残酷!
“少钦”石玦郗无力的锤了手,在没有抓住阳光的时候,“放手好吗?”
他说着,收回窗外的视线,再次看向绝美俊颜紧绷着的事情,“就算回不到过去不能,不能放过现在的现在的自己吗?”
话刚刚落下,悲恸的情绪仿佛瞬间蔓延开来蛰痛了石玦郗的神经。
“我不会答应你什么”石少钦冷漠说道,“玦郗,你用你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的时候,你更应该清楚,我只会将这一切,都记在他们的账上!”
“少钦!”石玦郗咬牙喊了声,紧接着,一口气不舒畅,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石少钦无动于衷的看着石玦郗在那里咳嗽,只是,视线越来越深,深的就好似暴风雨前的海面,随时将要带来海啸,席卷一切。
咳了好一会儿,感觉石玦郗几乎都要断气儿,才慢慢缓解下来。
再一次,卧室内恢复了凝重下的平静。
只是,对峙的两个人,一个噙了偌大的怒火,一个无力的犹如飘零的尘沙。
看着石玦郗这个样子,石少钦到底最后妥协,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可以暂时放过”他说着话,轻嗤了声,“玦郗,你就没有想过这个治标不治本吗?”
话落,他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
石玦郗没有说话,只是视线透着悲伤的随着石少钦的身影在动直到,他消失在门外。
他知道
他也没有指望可以一直能够牵制!
只是,最少要让沫沫确定孩子留下与否,直到生下来,不是吗?!
卡尼和小样走了进来,一个透着无奈下的邪魅,一个憨厚的脸上有着凝重。
“玦少,”小样粗声说道,“你这样又不能只的制约钦少。”
卡尼斜睨了他一眼,涩然勾了嘴角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着其实,玦少知道,钦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不是吗?”
“用我来换他!”石玦郗说完,闭上了眼睛。
他是少钦的弱点,不仅仅因为两个人是同胞,更多的原因是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