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下官真是罪莫大焉。这是您的玉佩。”
“文兵曹言重了,这本是偶遇之事,与兵曹无关,况且现在贼人全部伏诛,倒也称得上圆满。”说着话,年轻僧人接过了玉佩,重新挂在了身上,“这接下来的事情,还须兵曹善后处理,只是在向上呈报时,就把我给掩去吧。”
文楚惊愕了一下,随即眼神透露着狂喜,唇边在短须在火把的映照下竟微微发抖:“神医言重了,这里的事情我会如实上报,神医的大功,在下不敢贪占。”
他将一撮毛一众马贼堵在客店,又保护青金石不失,按照他的计划,放火烧店,来个瓮中捉鳖,这天大的功劳本来是没跑的。至于店内是否有别的旅人存活,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误杀个把人而已,不影响大局。
可没想到半地里杀出一个法师来,而且还扬言有龟兹王赠送的玉佩,本来他有点不信,带着戏谑心情,也就将玉佩接过来看了,等他确认了玉佩的真实性之后,心里就有了决定。
今天所有的贼人全是神医解决掉的,自己虽然带了这多官兵,但确实没动一刀一枪。有这么多的眼睛盯着,这最后的功劳他万万是不敢贪墨的,可没成想神医竟然要把功劳全部让给自己,这让他如何不喜出望外。
年轻僧人哈哈一笑:“我四海云游,不入军籍,要功劳做什么,你带着这么多的弟兄,风吹日晒的,也吃了不少苦头吧。你上报时多给大家挣些功劳也是应该的。”
听得僧人如此说,文楚对着年轻僧人深行一礼:“大恩不言谢,文楚也就不再行扭捏之举,我会牢记神医大人的恩情,以后如有用着文某的地方,文某万死不辞。弟兄们,还不快多谢神医大人。”
外面将士哄然诺应,身为边塞将士,饱尝艰苦,图的不就是升官发财!团灭马贼一撮毛,追回了青金石,且未伤一兵一卒,有了这样的大功劳,升官提职是没跑的了。刚才文兵曹一会儿法师、一会儿神医的叫,大部分人都还没有搞清楚他的身份,但并不影响大伙对他的感观。
解除警戒后,大伙儿朝这个外貌俊朗、行事坦率的年轻僧人围了过来,纷纷打招呼,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名叫阿布的僧人一一的应酬着,和风八面,谁也没有感觉着被冷落,大伙儿对这个没有一点架子的年轻人愈发热情。
文楚把一个部下叫了过来:“叫大伙儿把现场清理一下,人员、财物都要一一登记在案,以备查验。”这个部下正准备走,阿布说道:“出门在外,为备意外情况,我配制了一些毒药,刚才那些马贼均是死于此毒,一会在挪动尸体、清洗血迹的时候叫大伙儿小心点,千万要谨慎处理。”文楚听后吓了一跳,重新又强调了一下,这才把任务部署下去。
随后问道:“神医大人,这位小娘子和你可是一路?”
“文兵曹毋需客气,叫我阿布就好。这位小娘子我也不曾相识,也是刚在店中初遇。”
这时那位年轻女子上前见过二人,道出了她的来历:“奴婢芸娘,本新罗人氏,幼时被海盗劫掠、倒卖为婢,稍长在太常寺学歌舞、音律,富商王平出巨资将婢放免为良人,后准备送往天竺王室,不幸在此遇难。”三言两语,她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世,条理清晰、声音悦耳、诉说自己的苦难时也显得十分的冷静。
文楚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阿布,说道:“既如此,不知小娘子有何打算,你现在也是自由之身,去往何处,可自行抉择。”
芸娘垂下头,沉思了半晌,说道:“我也不知去往何处?”
她幼时被劫掠至大唐,对家乡的记忆业已模糊,而在太常寺,每天也都是绷紧了神经过活,放良后,更是认命似的随遇而安。
现在忽然间,成了自由身,天下如此之大,竟不知去往何处。
正在这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