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坐直了身子,她不解道:“不是东临暗卫烧的吗,怎么是凌家烧的?”
锦桐摇头,她也不懂,不过信上说,证据确凿。
秦修从船内出来,道:“淮州的事,当真是叫人看不懂,三天前,温家不是还想要和凌家结亲吗,一转眼,又成了仇家了”
锦桐端了茶盏,轻轻啜着,道:“我和凌老爷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不过以他的胆量,就算借他三五个虎胆,他也不敢火烧温家”
秦惜看了信一眼,信上暗卫除了禀告这件事外,就是询问锦桐,要不要救凌家了。
“世子妃,要救凌家吗?”秦惜问道。
锦桐眉头轻动,“凌家与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秦修笑道:“凌家,我看只有未长大的凌云有三分气魄,可惜,他还太小了,凌大少爷病久了,性子偏软,若是仅仅只是扶持凌家一下,凌家取代不了温家”
锦桐看着秦修,眉头一挑,道:“温家以前是比凌家好,可如今温家损失惨重,凌家还取代不了温家?”
说着,锦桐笑道:“有话你就直说,我知道的没你多,可猜不出你话外之音”
秦修也不绕弯子,他笑道:“其实,温家做生意,一直还算厚到,和我秦家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不过厚到的只是温家大老爷”
“这些年,温家老太爷越发地倚重二老爷了,我秦家运送货物,船费涨了两成不止,这一次,商船着火,温家损失惨重,温老太爷没少发火,如今的温家生意,都交给了温二老爷”
温家倚重温二老爷,这很正常。
谁叫温家二太太是知府夫人的堂姐妹了。
尤其是现在温家损失惨重,不抱紧孙知府的大腿,温家想要翻身,只怕是要花两三倍的时间。
“在淮州,真正有威望的还是温大老爷,来往的商客,哪个不言温大老爷一声好,可惜,温老太爷年迈糊涂,温二老爷又后太强硬,大家也不敢得罪他”
秦修替温大老爷惋惜。
说着,秦修看了锦桐一眼,见她眸底有了然之色,他就知道锦桐听明白了。
静王府办事,素来讲证据。
听了秦修这话,栽赃嫁祸这事,温大老爷是做不出来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静王府肯定不会找温大老爷的麻烦。
没了温二老爷,那温家还是温大老爷当家做主,他为人厚道,又有威望。
温家有他在,迟早能恢复以前的光景。
凌家如何是温家的对手?
听到这里,也不用锦桐吩咐,祁风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写了信,让信鸽带了回去。
锦桐继续抚琴。
船上的日子,枯燥无聊。除了弹琴打发时间,就是欣赏风景,偶尔跟秦惜手谈两局。
再不,就是睡觉了。
一天又过去了。
这一天,天边有火烧云。
船停靠在岸边,就见到有秦家人等候在那里了。
锦桐和秦惜坐上了秦家的马车,一路走了两天,才到泉州境内。
等到去了秦家,拜见了秦家家主和秦夫人后,淮州的消息就传来了。
在静王府的帮助下,凌家洗刷了冤屈,温二老爷入狱。
至于孙知府,以权谋私,办事不公,再加上当日温家商船上载着有问题的战袍被人举报给了昭王,孙知府和温二老爷狼狈为奸,昭王查明情况后,亲自写了弹劾奏折,带着离开了淮州回京了。
孙知府的下场,可想而知,反正,他要想像前世那般高升至户部尚书,那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最后登基的是五皇子。
不然,昭王亲自弹劾,孙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