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跑起来,跑起来!豆芽菜,发什么愣呢,继续跑别掉队!”
陆方边跑边给其他人鼓劲。
晨跑的队伍里数他体质最好,又学过些拳脚功夫,威望更是最高,由他担当教官无一人反对。
兰疏影抱着奶糖,懒洋洋地躺在屋顶晒太阳。
“这小狗好像自从上路就萎靡得很。”
无影悄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打量着她手底下好像没气了一样的奶糖说。
兰疏影一想,好像的确不太正常,这小东西平时不知道多活泼。
她皱眉回想了一会,肯定地说道:“好像是从我们遇到他俩开始的。”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在她出手救下孙绮梦和胡青之前,奶糖还在车上跟她做游戏来着。难道是生病了?兰疏影认真考虑起让胡青改一次行,充当兽医给奶糖看看。
某个房间里的不知名生物:z,z,Z……阿嚏!……嗯有人在想我?
奶糖半睁开眼迷蒙地看看他俩,转过头继续睡觉。
兰疏影撇撇嘴:“我看它没事,就是懒。”
“……”
无影深以为然地点头。
“豆芽菜!”陆方一声大叫。
两人往下看去,原来是那个最小的孩子摔倒了,膝盖摩擦在沙地上,血肉模糊的碗大伤口粘着破碎的布料和砂砾,一看就很疼的样子。
孩子脸下卧着两团青黑,面色惨白地侧卧在那儿,紧咬下唇,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也没哼一声。
“快把南嫂子叫过来!”陆方吩咐手下说。
兰疏影走到他身边,“寨子里有医者吗?我看他好像还有别的不适。”
陆方为难地摇摇头:“医者太珍贵了,我们哪找得到,不过豆芽菜的娘会点医术,平时我们有些头疼脑热的都找她治,那,南嫂子来了!”
他们说的“南嫂子”是个身材纤瘦的少妇,肌肤细滑,五官秀丽,她穿着一条朴素却一尘不染的衣裙,行走时如弱柳扶风。
她的每一步都临着上个脚印的边缘,就连急切时动作也是一丝不苟的,显然受过极高规格的教育。
只一眼,兰疏影就确定了,这是个贵女。
又注意到她鬓边插着一朵白花,原来是个寡妇。
“豆芽菜”见了她才露出点泪花,蹭到她怀里叫了声娘。
少妇给他处理好伤势,把孩子抱到阴凉处歇息,与旁边人说了几句,受了对方的指点往兰疏影这边走来,显然有什么事想说。
她行走时习惯性地微微垂着头,走到近前才与兰疏影视线相接。
就在看清她面容的一瞬间,少妇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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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最近很郁闷,这种郁闷在那个小冤家留书出走之后与日俱增。今天又挨了王爷一顿臭骂,他在酒馆里坐定,打算借酒消愁。
近来天武王府是多事之秋,一切就是从阿湘留的那封信开始的。他没亲眼看过,只知道王爷看完之后呆坐了半天,然后突然开始调查起当年的事。
他不太明白,王爷不是早就放弃王妃了吗?因为独孤公子的事……
飞鱼灌了半碗酒入喉,想不透,还是想不透,最后通红着眼恶狠狠地骂了一嗓子:“阿湘,你个小混球,别让老子逮着你,不然吊起来揍哭你!”
“呵呵,阁下说的可是那位王府贵客,阿湘公子?”
邻桌一个模样美艳的男人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飞鱼看得一恍神,忽然惊醒:“没错!你见过?”
钟六爷摇摇杯中酒,笑道:“见过,当然见过,他还与我打听了三件事呢。”
“不过,我只愿说给王爷听。若是王爷肯赏光,酉时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