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追着他跑的小女孩,他还是温柔对她的大哥哥,他说:“菀离,你们快点回去吧,我们这就要走了,外面风大,小心感冒了,还有云昊,路上开车小心点,路滑。”
“嗯,我们这就回去了,你们也快些上车,姐姐身子弱,更容易感冒。”她说。
纪齐楠接过钟云敏手里的行李,忙着让她上车,她浅浅一笑:“谢谢。”
只觉得是一阵凉风猛地吹过,接着一个影子一闪而过,谢菀离只觉得手腕被勒疼了一下,再抬手发现那串珊瑚手串已经离身,倒是个识货色的小偷,这珊瑚手串若是拿去当了足以够他安安稳稳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她来不及去有时间反应,只是想着这是陆梓谦送给她的手串,他还说过这是吉祥之物,不准她摘取下来,她平日里也是当成了宝贝对待的,洗澡时都是佩戴着的,怎么能接受得了就这样被人抢走了,忙不迭地追了上去,还大叫着:“把我的手串还给我!”
纪齐楠已经转过身上了火车,只需要一秒车门便关上,她一声惊呼,他一个转头就看见她在奔跑,甚至感觉到了她的气喘吁吁,钟云敏已经进去了,站在过道里目不转睛看着他,就等着他进来了。
他虽然看到了钟云昊已经去帮助她了,还是义无返顾在车子发动之前跳下来,追了上去。
钟云敏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睫毛上已经顺下来泪珠,真是我见犹怜,她只觉得眼前伸出一个人的手,而手里拿着的是纸巾,声音很有磁性:“擦一下吧,哭那么厉害。”
她并没有抬头看那人的模样,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谢谢,接着也没有矜持,将那人手里的纸巾拿了过来。
她以为那人只是好心,送完了纸巾应当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的,却没有猜到那人一动不动还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她有些好奇,偷偷抬头看他的样貌,算不上让人看过一眼就会记在心里的帅气,但是长的也不讨厌,体型属于偏瘦形,她想了一个比方,搁在古代那就是一个文文弱弱彬彬有礼的书生。
他见她心情好点,才开口说:“人海茫茫,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在下郑建绍,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她只觉得做错了一个比方,此人当真不是一个成天只知道读圣贤书的书生,不过她虽然已经成名,但这位郑建绍还是不认识她。无论如何让,这种搭讪方式她是接受不了,竟然觉得他有些轻浮,匆匆撂下一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贵宾间。
多谢先生的纸巾,郑建绍还是独自一人回想着她的话,嘴角竟也扬起了一个弧度。
谢菀离只觉得自己是拼了命在往前跑,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她穿着的是高跟的小靴子,情急之下已经崴到了脚。
她是疯了,狠狠心竟然脱下了小靴赤脚去追,且不说这是还被大雪覆盖着的冬天,就算是凉爽的夏天,也不见得就有人能拿出勇气去做这样的事情。
来自脚底的刺骨寒冷差点将她的动作冰封,大风呼呼的刮着,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我一定要拿回来!
那小偷想必是没有见过这般强悍的女子,一直甩不掉,跑了这么远的路他都有些想停下来投降了,她却越来越有劲,还是一个劲的追赶,他不得不卖力继续往前跑。
钟云昊不知她是为什么会这样激动,不过是丢了一个手串,她应该不会缺这样的首饰才对,再三猜度之下也想到那可能是陆梓谦送的,本来是可以追上去抢回来再将那强盗暴打一顿,却得知真相后不愿意帮她,丢了才好,你自己要拿回来,就让你吃些苦头!
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步子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眼里的景物都开始重叠,摇摇晃晃的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然晕倒了下去。
纪齐楠只觉得心疼,她手里还提着自己的鞋子,脚面也已经冻得青筋暴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