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打算一会忙完就去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om-”陆梓谦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淡淡地说。
谢菀离在包里掏出一封信给陆梓谦,然后看着他说:“安生,我今天过来,除了看看你,还有就是把这封信交给你,是父亲让我交给你的。”
“这么近还写信,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伯父也真是的。”陆梓谦不解的打开信封看,字迹和落款却让他大吃一惊,明明是陆蔡的。
“父亲也是昨日看到时局不稳,大战要爆发时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的,我只知道父亲以前是个军官,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跟随在陆伯伯身边的,现在他写这封信给你,就是希望如果你能需要到他,他必然会帮忙的,姜据才跟父亲也是老相识了。”谢菀离看着诧异的陆梓谦,在旁给他解释道。
谢长白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陆蔡对他有恩,当时他为了她的母亲被赶出家门,无处可走,那时候是陆蔡就他于水深火热之中,给他银两,给他安身之所,还提拔为他的副官,说来惭愧,最后谢长白还是走了,决定经商,谁知陆蔡竟然没有反对,反而又给了他很多资助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才有了茶业大亨,后来陆蔡身边依次又出现了孙师长,吴师长这样的良将。
“伯父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回去替我好好谢谢他。”陆梓谦叹了一口气,将信封放在桌子上。
“还有齐楠说,说他有事情找你谈。”谢菀离艰难的转达纪齐楠的话。
“那不如就现在吧,走,正好我送你回去,亲自谢谢伯父。”陆梓谦不知道纪齐楠找他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谢菀离,找他也肯定是和她有关,他没有理由不去。
陆梓谦把她送回谢府,谢长白找了个机会跟他聊了很多,包括陆蔡杀死她母亲的事情,他母亲本是不喜欢陆蔡,是他借着自己的权势拿她的家人威逼她才能结婚,可是陆蔡却对他母亲非常好,虽然他知道她对他没有爱情,所以他才会受到别人的离间,失手与她阴阳两隔。
纪齐楠站在河岸旁边等陆梓谦,不过一会儿他就来了,两个大男人并立站在河岸旁,看着奔流的河水,各怀心事地站着。
“我听说姜据才的事情了。”纪齐楠说,“没有想到你果真是传闻中这样无情,我真是后悔把菀离交给你。”
陆梓谦不去看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说:“大丈夫敢作敢当,姜据才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追杀他,现在这局面对我有好处吗?”他顿了顿,接着说,“且不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政局上的事,我也是不会和感情混淆的,如果纪少爷是在为这件事担心,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多虑了,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关心菀离。”
纪齐楠被他几句话说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说:“我希望少帅能够记得那日在咖啡馆跟我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忘记。”
“那是自然。”
接着纪齐楠看着面前的河流,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眼神有些忧伤,不由自由地对面前这个人说起了十几年前那一场溺水的事情。
战事彻底爆发了,陆梓谦知道姜据才的事情不过是个导火线,这不过是早晚的事。
一个小兵趴在李副官耳朵上小声说了些什么,便退了下去,只看见李副官面色惊讶之后归于平淡,正犹豫着要怎么告诉陆梓谦。
“你说吧。”陆梓谦看到他纠结的表情,没有心思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开口问道。
“少帅,姜据才找到了。”李副官给他汇报,“但是,将士们发现的是他的尸体。”
陆梓谦双手叠起来放在脑袋后面靠在椅子上:“早就知道是凶多吉少,可惜了一位好将军,你派个人去告诉姜天泰吧,帮我带句话,让他好好安置老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