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才发现,满院子的梨树全都开花了,雪白白的一片,香气也扑鼻而来,美好的不可方物。
陆梓谦看着眼前的女子陶醉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特别安稳和舒服,于是进屋拿来一只萧吹了起来,谢菀离识得那首曲子,是长相思,箫声悠扬,轻轻闭上眼睛便可以想象自己是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是不曾想过,这样一首婉转的曲子,能被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吹成这样,心里不免有些钦佩。
一曲完毕,谢菀离不停叫好:“想不到陆先生还有这等水平,险些令小女子无地自容。”
陆梓谦将萧放到石桌上:“谢小姐过奖了。”
他接着又说道:“谢小姐的脚可好些了?”应该会好很多吧,昨日给她敷的药粉是他常年带在身边专治跌打损伤最好的药。
谢菀离微微一笑两个梨涡就露了出来:“已经好多了,多谢陆先生搭救之恩,现在我也应该要回去了,一夜未归,不知家父又会如何说教我。”
这次陆梓谦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好像离开了就找不回来似的。一开始谢菀离还没有察觉,终究是寂静太久,她忍不住探个究竟,抬头看了一眼陆梓谦,却不料是这个尴尬场景,四目触碰,她连忙低下头去,又叫了一声:“陆先生?”
他轻嗯一声:“我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那么霸道,她根本来不及,也不想拒绝。
陆梓谦知道,孤男寡女在庙堂中独处一晚,传出去怕是对女孩子家名声不好,他只是扶持着她下了山,在下山的路口处就找了一位妇人雇她送谢菀离回家,他本不想再后面悄悄跟着,一来她担心谢菀离的安危,二来,他也想知道谢菀离是哪家的小姐。
任谁也想不到,陆军的统帅,呼风唤雨的陆梓谦,也会有这么温柔细腻的一面,也会这么为人考虑,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待一个女子,自昨日看见她时,便不顾一切下去救她,他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好,昨日又为了救她被淋湿,伤口再次复发,可是他看到谢菀离无事的样子,心里便觉得这样是值得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那枚纽扣?
陆梓谦回到将军府时,就看见李副官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显然是因为找不到他而着急,李副官又习惯性的时不时往门口瞥,这才看见他回来了,连忙上前问候:“少帅,你总算回来了,可把属下急坏了,您还有伤在身,这要是有个万一,你让属下如何担当得起!”
陆梓谦慢慢脱掉外套,走到书桌旁坐下,胳膊上缠的纱布已经渗出血来,这更把李副官吓得不轻:“少帅!”
陆梓谦慢慢开口:“李副官,我没事,昨日不小心被大雨淋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副官将一个文档夹放在桌子上:“少帅猜测的没错,侯察祥果真投靠了赵子龙,前几日的暗杀就是侯察祥安排的。”
陆梓谦嗯了一声,示意他已经知道,李副官赶紧下去找来司令府的医生给他包扎。
那侯察祥本是明德城的统治军长,却欺压百姓,搞的民不聊生,陆梓谦一向看事情极准极狠,攻打明德若耽搁一天,危险就越大,侯察祥又岂会不知陆梓谦对他虎视眈眈,只是不甘心而已,他早就有了投奔赵子龙的主意,若是那样,对付起来就麻烦了,趁他们还没有联合在一起,必须快刀斩乱麻。
可是百密一疏,虽然成功拿下了明德,却让主帅逃跑了,倒不是陆梓谦没有防备,只是侯察祥更狠,可以抛弃全家上下八十三口人自己逃亡,而他的活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投奔赵子龙,除掉他们共同的仇人。
可是他未免操之过急,这样反而打草惊蛇,让人有了防备,侯察祥已经没有兵力,赵子龙那条老狐狸更不可能给他过多的人,这样一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