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让开,竹喜便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她双眼又红又肿,一上公堂,就立即跪在地上,磕着头痛哭喊冤,“大人,我家小姐是冤枉的。”
谭忠义见竹喜就知道哭,指着她,不耐烦训斥,“好了!说重点!”
竹喜闻言点了点头,立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才抬头看向萧耐,苦诉道:“大人,自打两年前我家夫人失踪后,小姐在府中处处受宁夫人欺负。特别是这一年下来,老爷在外带兵,老将军常常出行远游,公子远在元都,宁夫人就在府中处处针对小姐。就在前几天,宁夫人想将小姐赶出谭家,夜夜找人在小姐屋前叫骂,这两日小姐身体不适,为了让她好好歇息,竹喜就找了家客栈让小姐休息,小姐昨夜早早就睡下了,竹喜一直在她身边守着,今日一大早,我们才回的谭府。王强的死又怎么可能跟我家小姐有关?”
萧耐见竹喜越说越激动,边上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场面几乎要失控了,一举手,又是一声惊堂木,“肃静!”说着他看向竹喜,“竹喜,你可有人证?”
竹喜哽咽,继续抹泪,“大人,昨夜只有我陪着小姐没有。”
“那昨夜你们在哪家客栈?”萧耐只好这样询问。
“风云客栈。”竹喜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
萧耐点了点头,“林捕头,立即传风云客栈昨夜值守的人来,问问谁见过谭馥雅和竹喜。”
林锋点了点头,站在公堂中间,“遵令!”话音一落,他便带着几名衙役走了出去。
众人齐齐为林锋让道,都很想知道今日这堂审的结果。
萧耐这才意识到谭老将军还站着,立即让边上的人给他搬来了椅子,谭忠义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腿,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他看着在地上趴着的谭馥雅,心里又恼又气,恼着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自己孙女,又气自己孙女不争气,平日里头跟自己顶嘴耍拳的功夫都去哪儿了?任人欺负!
“臭丫头!人家折腾你,你不会打她们啊?跑什么客栈!”谭忠义见谭馥雅醒着不说话,没好气的责问她。
边上的人听着也是一身冷汗,别人家的姑娘都是琴棋书画,这谭老将军居然还教自家孙女打人?
谭馥雅微微抬起头,刚刚发生的事她清清楚楚的看了,听了,如今也确定了,自己这是死后还“魂”了。
跪在地上的竹喜见谭馥雅脸色苍白,汗珠淋漓,唇瓣还干裂渗血,不觉间鼻子一酸,嘴角下弯,心里难受的很,“小姐,都怪竹喜没有照顾好你”竹喜说着低头抹泪,鼻子也哭的红红的。
宋乔身子不适,并没有看他们太久,她垂下脑袋,清泪就如同脱了线的珍珠,克制不住的的往下掉,久久,才听她带着丝绝望的轻喃着,“你们都是什么人”
本在喝水的谭忠义听到谭馥雅这句话,差点没被水呛死,一口直接喷了出来,费劲儿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谭忠义弯着身子一个劲儿的猛咳,边上的人赶忙过去替他拍拍背,顺顺气儿。
谭忠义涨红了脸,问,“臭丫头!你胡乱说什么!”
宋乔疲惫不堪的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些故人的身影,zha弹爆炸的一刻,她粉身碎骨恪尽职守却换来英年早逝,如今还到了这个倒霉女人身上,命运不公。
“我问你话呢!”谭忠义猛的站起身子,怒问谭馥雅。
谭馥雅被他的声音吼的一颤,慢慢的抬起头,昂首看向一脸担忧的谭忠义,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呃嗯”谭忠义被她这么一说,一股子气没顺上来,大喘了一声,直接坐倒在了椅子上。
“老将军!”竹喜立即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
坐在上头的萧耐见谭忠义倒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