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台倒是风得意,他拿着季得月的装备上到甲板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这潜艇周围浮潜了。
而她选择的是深海,她到现在还不能相信,她要临阵脱逃了吗看着和教练认真沟通的娄台。
他如果是良民百姓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端了。
位居高位,就不得不接受各方挑战,权谋政治,从来都是尔虞我诈,更何况社会容不下贩毒之人。
她现在可以理解娄台有两张脸的原因了。
氧气瓶很沉重,压的季得月背都直不起来,可跟心里的重量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她感觉她要被箍爆了,她看着娄台道:
“你确定要下深海,你这肺活量能不能行不去你节省点力气,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
娄台看着她竟嗤嗤地笑了,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厮磨道:
“你这有点伤我自尊啊,不如今晚你上我的来亲感受一下,我行不行”
季得月的耳根子刷一下红了,她本是为他着想,竟不想付错了真心,他哪需要人关怀,满脑子污事。
“你的替一般什么时候会出场”
娄台没想到她问这个
“如果我没记错,你爬我窗户,翻我柜子和我上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倒是很敬业啊,竟明目张胆的问对手的私事,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不过若你今晚答应上我的,我就告诉你。”
季得月气的两眼一翻,怒目圆睁,吼道:
“谁和你上了”
声音之大,惹得教练频频回头。
娄台笑的更欢了,慢条斯理的和她理论道:
“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在榻之上我被你压在底下,我都不觉得委屈,你还委屈的很。”
季得月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脚踹在娄台的大腿上,娄台本站在船弦上,这一毫无防备的力道,让他无法稳住重心。
眼看要掉下之际他伸手抓住了季得月的手,“噗通”两个人同时落入水中,溅起半米水花。
无论怎么噗通,娄台就是不松开牵着季得月的手,两个头同时浮出水面,季得月大口大口喘着气,扬手就要给娄台一耳光,口中气愤道:
”你该好好清醒清醒了。”
娄台很自然的接过她打过来的那只手,双手都被他握住了,他笑了,对着季得月笑了,边笑边认真的说:
“阿月,对吗我第一次喊你的名字,很好听”
季得月楞楞地看着娄台,满脸的水珠,贴在额头的碎发,偏加上他摇曳生辉的笑容,她觉得他叫她阿月是所有人中最好听的
忘了刚刚两个人的争吵,突然的转变拉长了季得月的思绪,心底压抑的绪瞬间爆发。
忘了在何处,忘了她刚刚的愤怒,她静静地看着他答:
“我叫阿月,你会记得这个名字吗”
季得月心里突然好难过,娄台,我要走了,娄台我的真名叫阿月,假名也叫阿月。
因为我是晚上月亮升起时被师父捡到的,所以师父取名季得月,记得那晚的月亮。
也许你过两天便会忘了我的名字,但我不会忘记娄台这个名字。
还来不及听他回答她的话,两个人的看似真意切被教练的笑声拉回现实世界,季得月尴尬地挣脱出双手,率先登岸。
将呼吸器、空气通、潜水服、蛙鞋、浮力调整装备bc、潜水带、眼罩、潜水手、潜水表、罗盘、调节器等装备快速穿好,以帅气的姿势鱼贯而入。
这该死的娄台,不管了不管了,其命皆有定数,还轮不到她来cāo)心。她先走一步,能按计划摆脱他最好。
娄台看着她的影子默默地念“阿月永远在我心里。”
这个名字似一把刀在他的心里刻成了一道伤疤,结了痂又被划开化脓腐烂。
接着又结了痂,又再次被划开,永远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