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凶恶的眼神,直逼向她眼底,温宁抓着他的手,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杀她,可是,他不能,至少眼下不能。
所以面对他的逼问也只是随意一笑,被他捏痛了的下巴发出嘶嘶的痛楚,那双眼却倔强地让楚天一惊!
“嘴硬的东西!”楚天厌恶地一甩手,把她摔到一边。
多亏了温宁身手敏捷,勉强能从他强大的掌力摧残下稳住身形,站在一旁,默默把手上握着的东西往袖子底下收了收。
这细微的小动作却一点也没错过楚天的眼,盯着她绣着几根翠竹子的袖子,“你在藏什么?”
“一件个人东西,没必要跟太子殿下事事汇报吧?”
“你!”楚天气煞不过瞪着眼,反观温宁却轻飘飘地转到桌子对角,满不在乎地翻开一只茶杯,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悠悠然喝了一杯茶。
月牙正带几个下人,捧着菜肴有板有眼地布着晚饭。
旋即对背后几个人招了招手,带着一群下人都退了下去。
温宁摇着脑袋,月牙不愧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一句吩咐就把晚饭准备地这么精致,一点也没给她丢脸。
“嗯,王后似乎对太子殿下有很大的怨念呐。”温宁夹着菜,嘴唇上燃起一抹讥笑。
金风听罢,正在给楚天的清风夹菜的手一歪,抖动了一下。
暗暗抬头看了看楚天天色,看他没有任何异常变化,又默默地低下头,快速退到了一边。
温宁看他不讲话,自觉有些无趣,拿起茶杯,晃了晃脑袋说,“朱门酒肉贵,亲情廉价低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啊,有的人天生为王,有的人却用尽全力攀爬,王者还会王者,草根终究只能是草根,怎么就那么看不懂局势呢,非要争个头破血流,才能认识到错误,何必呢?”
楚天不动声色地看了她几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宁摇头一笑,“我只是随口一说,是太子殿下你想得太多,明明是一些很简单的问题,总是要带着有色的目光去看待,这样再简单问题在殿下眼底,都不会变得复杂。”
“就像人的心思异样,想的少的单纯,想得多的就变成了算计,一样的道理。”
楚天咬着牙,握紧的拳头,就在他快要爆发的时候,温宁放下了酒杯。
她垂眸看了看满座鲜艳的菜色,冷冽地笑了笑,“本来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菜肴,等着和太子殿下分享。”
“比较温宁来那皇宫这么久,还未好好招待过太子殿下,如今正好有机会呐。”
“可是,可是太子殿下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这饭再吃下去,也是了然无味了。”
“既然这样,温宁只好恭送太子殿下了。”
楚天听完,压抑着的怒火瞬间喷薄而出,隔着桌子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冰冷的目光,如寒冰刀刃一样穿透她的身体,“你以为在这王宫里,是你让本殿下来本殿下就来,是你让本殿下走,本宫就要走的吗?”
“温大人,你似乎到现在还有些看不清局势!”
温宁听完却笑了,瞪着他的双眼,一如既往的倔强。
似乎被楚天拿捏在手下的,是别人的脖子不是她的一样。
她坐在座位上冷眼旁观车,如同置身事外。
可是,他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太子殿下,看不清局势的人是你吧。”
“你夺走二皇子的位置,惹怒了西宫之主,还幽静南渊王和王后,王后眼下有意拉拢重臣,目的就是为了扳倒你。”
“可是,今日,我与王后的谈话,不都在太子殿下的视线底下吗?”
“殿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己在后宫里是有多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