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两道声音瞬间打破,一句来自暗夜,一句则是出自温宁的口。
暗夜是护主心切,他绝不可能吧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主子。
而温宁作为臣子,无论是对皇上交代保护三王爷的重任,还是处于对京城百姓们的责任,也绝不可能放心回去。
“为什么不行?”暗夜素来护主他是知道的,可是她为什么不同意。
“王爷,此时由我而起,如果不是温宁没有即使查出真相,也就不会让北疆王有发兵大月的机会,这个责任该有温宁一人承担。”这是她的真心话。
云灵风却笑了,冲她摇头,“别傻了,这一切都是北疆王一手策划的全套,你不应该自责,何况,就算真的论起责任来,如王妃死这件事本王难辞其咎,本王才最应该给大月一个交代。”
“可是”温宁不想退让。
月牙心忧地打断两人,“大人,三王爷,奴婢觉得三王爷可以去十里坡,一来,三王爷常年驻扎在北外,和北疆王打过交道,比较容易琢磨北疆王的心思,二来,北疆王怎么看都算是三王爷的岳父,就算真的撕破脸,也会顾及一些。”当然,也不排除月牙想保护温宁的私心,不想看她受伤。
“说的对!”云灵风十分赞成这个计划。
温宁看他执意不改,只能咬牙道,“好,那我从后方出发,截了北疆的军帐。”
云灵风想到她的伤势,不予赞同地皱眉,否决道,“不可。”
“那就让我去十里坡。”温宁也毫不退让。
两人僵持不下,一想沉默寡言地暗夜突然开口了,“王爷,时间不多了。”
这才惊醒了两个人,云灵风袖中双手紧握,他很了解她的性格,一旦是她决定了的,就很难改变。
“好,行事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他决不允许再看到她像昨天夜里那样一身伤痕出现再眼前,决不。
“嗯,你也是。”温宁拉过他夺走的马缰绳,凝重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语气轻松了一阵,“三王爷,温宁以前做过一些小人的事,希望三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温宁计较才是。”
云灵风嘴角轻扬,一抹笑容沿着嘴荡开,“放心,本王别的优点没有,唯独心胸宽广,很多事情就像看烟花一样,转瞬就过了。”
“那就好。”温宁轻叹了一生,掉头离去。
“奴婢也告退了,三王爷一路小心。”
“属下告退。”
剩下的两个人也纷纷离去,云灵风停留在嘴角上的一抹笑才渐渐凝住,转而深沉严肃起来,望着十里坡方向,终是毫不回头地赶去。
温宁返回北疆军帐已经是日暮十分,凭借着先前对地形地熟悉,偷摸了进去,找到对方粮草地地方,一把火毫不留情的就扔了进去。
粮草干燥,沾火即燃,不一会儿就渲染成了熊熊大火,势不可挡。
“啊!来人啊,着火了,快来救火啊!”一个士兵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推了推那两个早就被温宁劈晕了的看守士兵,连忙去找人。
士兵们提着水,纷纷奔涌救火,但是火光连天把军帐映地通红,根本就无从救起。
温宁站在一里开外的枫树上,目光幽幽,凝在那热闹喧天的救火场面上,心底冷冷勾起一抹笑。
军人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被她一把火全都烧了,这仗看他北疆王还怎么打!
好决绝的计谋!
做完这些后,又才火速赶去了十里坡。
十里坡,留念亭,故人心,离别情。
寒风呼啸,吹拂着云灵风墨发三千坠地生光,袖口边的流云随风飘荡,他淡然的坐在长亭里,面前摆放着一把琴,欣长如玉的十指清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