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三姨太这一回可是人财尽失.五姨太的一把剪刀不动声色的藏在袖子里.只这么轻轻一拉.便把她三姨太的脸面撕拉拉剪得粉碎.
现在.七姨太哭哭啼啼的坐在三姨太面前.眼泪鼻涕滴答个不停.哭的叫人心烦.
“三姐姐.你可要为七妹妹做主啊.老五这狐狸精欺负我不打紧.倒是打狗还得看主人那.”七姨太这句话倒是说得妙.
三姨太心里也有些气恼:“老五这次却是欺人太甚.你放心.这笔账迟早要跟他们大房算的.”
七姨太得了三姨太准信.一张脸上顿时眉开眼笑.抹了把泪眼.起身道:“天色不早了.三姐姐忙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妹妹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三姨太看着七姨太离去.心里却是愁云密布:这五姨太一个草包却有这么大本事敢去挑唆七房.肯定是受了那个女人的指使.心里这么一想.便觉得很不好过.现在她的处境越加不好了.云府上下捉襟见肘.大房不是不知道.明白这让她修珠链子.是要动用她的私房体己.这几年.三姨太管账.也捞肥了不少.连带着红杏这丫鬟也穿金戴银起來.今天白天这事.明摆着有人在大太太面前嚼舌根.让他们三房破费.只是不知这人确是谁.
三姨太倒是怀疑红杏有无说漏嘴.便把这事细细盘问红杏一番.
红杏左思右想.吓得跪倒:“前日个奴婢和六奶奶身边的乌梅在一起说会子闲话.无意之中漏了嘴.奴婢想着乌梅个性老实.离群索居的.定是不会说出去的.”
三姨太一听.反手的抄了红杏一个耳刮子.打的红杏脸上起了大大的红手印子.
三姨太瞪了一双凤眼.脸上满是怒意:“你个小蹄子.真叫人撕烂你这张破嘴.若是奶奶我不机灵点.早晚被你给卖了.我们屋里的隐秘事.岂是和外人说的.就是那老六你说她不管闲事.谁又打的了包票.且看她白天那一番话.分明是向着大房那边.保不准把你说给乌梅的话听了去.到大太太面前邀功也是未尝不可的.”
红杏听了.更是吓得觳觫不安.一张小脸儿顺势变白.
嗫嚅道:“三太太.奴婢自知失言.现在却又如何是好.”
三姨太眼珠子一转.冷冷道:“如今却是要把那笼络老七的法子再用一遍.我听说老六性子最是与世无争.倒是乌梅却有主见.这主仆两个倒是个颠倒.且老六一直未出.倒把乌梅当女儿來疼.如今之计.怕是只有牵制了乌梅才行.”
两个人却是如此商量定了.准备着明日前去六姨娘屋里.
一大早的.六姨娘刚醒.却听见乌梅轻轻喊将进來.
六姨娘刚要问询.却见珠帘儿翕动.一个妇人带着两个丫鬟缓缓走了进來.
“六姐姐一向可好.清早的就來打扰.实在抱歉.”來人轻轻施礼.
六姨娘见來人走的近了.披衣而起.向着來人回了礼.洗漱已毕.却要吃早膳.
谁知那來人挥挥手道:“小妹我听说六姐姐精研佛道.深的其中三昧.小妹久居江湖多年.看淡红尘.也是参禅悟道多年.”说罢.从袖子里抖出一串碧绿翡翠琉璃珠.这珠子还是太子那时候赠与的.却是随身多年.
六姨娘虽是两眼一闭不管窗外事的人.却对着佛门器具倒是上心得很:三姨太鄙薄.却是劲克扣六姨娘.这些年月不比往年.云家这好势头一天天衰微下去.虽则六姨娘常年吃素.却是屋子里顶顶沒用不生财却要破费的人.
六姨娘每日念经打坐.或请法师授课.那还是小事.每年的寺庙里还愿.却是捐了不少功德.三姨娘看在眼里.却是不满的深深憋在心里.她一味的节俭.老六却沒事人似得供着菩萨.着实让她滋味难受.所以才想着拉拢.也好受她三姨太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