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哭成一片,江笑颜抱着巴伦轻轻的哼歌,赵长天站在门口,堵住牵着弟弟的女人。
“您要去哪儿?”
“走开,别管我的事!”
“他是您的弟弟,您是有血友病家族遗传史吧?他在这里多久了?”
“走开!”仿佛被戳中了死穴,索菲亚尖利大声叫喊,她双目血红,狠狠的盯着赵长天,仿佛用尽全力护犊的母狼。
赵长天冷静的说道:“您要去干什么?是要带他去打凝血因子吗?这个学校的血液制品不安全,不能打!打了会害他一生!”
女人放开弟弟,用指甲挠用脚踢,似乎想跟他拼命。
赵长天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大声道:“你不问问弟弟为什么哭吗?”
索菲亚微微清醒了下,抓过一直不停哭泣的弟弟:“发生什么事了?”
“埃德不见了,”克雷尔哭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转学了吗?”赵长天问道。
“我不知道,老师说他转学了,可是我觉得没有,他最喜欢的足球都放在箱子里,那上面有莱因克的签名。如果他走的话,一定会带走的他还没有向我告别”
“也许他忘了,”索菲亚用手帕温柔的擦掉他的眼泪。
“每个人都这样,突然就不见了,从前,高迪和佩蒂也是这样”克雷尔太伤心了,他的朋友一个个消失不见,连告别都没有,他觉得非常孤单,仿佛被遗弃的感觉。
他讨厌这种感觉。
赵长天神色微微一动,问道:“都是突然就走了?事先有没有跟你说过去哪?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没有,昨天上午都好好的在一起玩球,今天就不见了。”克雷尔不停的流泪。
“让开。”索菲亚再次强调,这次赵长天没拦,跟在她身后,看她带着克雷尔直接奔向医务室。
医务室的医生对这种现象早就习以为常,从冰箱里拿出一小**药物,立刻开始注射,大概一小时后,皮下出血慢慢消失了。
赵长天注意到那个**子上什么标签都没有,是三无产品。
巴伦还在房间里,索菲亚明显心神不定,她两头都惦记。
赵长天主动说道:“您回去看巴伦吧,让我来照顾克雷尔,放心,药都打了,我还能怎样?”
说的也是,他是江笑颜的同学,无论如何也不会害克雷尔,索菲亚终究还是离开了。
“嗨,小伙子,你姐姐走了,我们来聊天吧。”注射因子的时间比较长,医生也走了,估计还要两个小时才来收拾。
“聊什么?你是谁呀?”克雷尔好奇的问道,他很少见外人,世界里除了家人,就只有这个学院的老师和同学。
“我是你姐姐的丈夫的妹妹的好朋友。”赵长天含含糊糊的解释。
“我知道了,你是她男朋友!”克雷尔眼睛一亮:“刚刚那个女孩就是姐夫的妹妹吧,好漂亮。”
赵长天打了个哈哈,没澄清。
“来,跟我谈谈埃德的事,还有高迪和佩蒂。”
两小时后,注射结束。索菲亚来接克雷尔,眼睛红红的,江笑颜的眼睛也红红的,两个人一定谈了什么,赵长天大概能猜到,无非就是请求和原谅,也许还有合作隐瞒,他什么都没问。
“时间不早了,走吧。”赵长天说道。
“不是说今天晚上睡这里?”江笑颜愣了一下。
“那是开玩笑的,住酒店舒服,反正你掏钱。”
“”
小镇上只有两家酒店,都是家庭旅馆的形式,条件一般,但装饰得非常有情调。开了房,赵长天房门一关,把江笑颜留在门外,开始打电话,足足打了半晚上。
从第二天开始,他拉着江笑颜绕鹰国转了半圈。
古德伊尔、佩蒂、高迪、埃德越打听越心惊,从克雷尔那里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