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我这是在培养他们。科研工人只有在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中,慢慢掌握所有技能,熟能生巧,加上广泛阅读文献,才会产生自己的想法,并开始主动设计试验去验证想法,完成质的飞越,从而上升为科学家。”这是赵长天的肺腑之言,因为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曾经他也是可怜的科研狗,在苦逼的科研道路上摸爬滚打满身伤痕,被老板惨无人道的压迫,经过八年抗战后终于熬出头来,那个时候他已经年近四十。
所以赵长天一直非常感谢赵爱国的棍棒教育,给予他强大的抗压能力,使得他前世在老板和老婆的双重压迫下,还能保持小鸟一般活泼纯真的本质,而没有被埋在波光荡漾的西子湖中。
只有通过压迫,才能激发出那群小青年的潜力。与李期的绝对利己主义不同,赵长天认为人才是竞争的核心,单兵作战走不了太远,一个钢筋铁骨的团队才能在将来的潮流中站稳脚跟,获得胜利。
至于小青年们能否忍受这种压迫,会不会在沉默中爆发,赵长天表示,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把奖金翻倍,用钱砸,砸,砸,砸到解决问题为止。
一片落叶悠悠划过窗前,生化制药厂的小楼前种满了高大的英式香樟,这是一种四季常青的树木,一年到头都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在夏季微风的吹拂下,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味。
赵长天吸了几口混合气体,起身去实验室。
“阿仁。”他亲切的呼唤陈怀仁。
“都说了别这么叫我,恶不恶心。”陈怀仁一阵恶寒,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今天你早点下班,我们一起回家去拜见陈叔陈婶吧。”
噗,文红军和张启迪差点被口水呛到,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非常怀疑赵长天的性取向。
“你要干嘛?”陈怀仁警惕的问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好心。
“好久不见了,想去见见,我买了些水果罐头和麦乳精,给陈婶补补身体。”赵长天手上真的拎着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礼品。
“他们没空,有话你就说!”陈怀仁恶狠狠的说道。
“说了你可别生气,我需要陈婶的一点血样……”陈怀仁蓦然瞪大眼睛,赵长天赶紧解释:“你外公的也行,不用多少,200毫升就可以。”
眼看陈怀仁砂锅大的拳头即将挥过来,赵长天一把按住道:“别冲动,这都是为了科研需要,取点血样从中提取乙肝病毒基因组,不然我们的试验做不下去。”
“医院里多的是,你爱找谁找谁,别找我妈,她本来身体就虚,贫血,不能提供血样。”陈怀仁想了想,又说道:“这个不属于实验室的任务,拒绝不扣工资吧?”
“当然不扣,全凭自愿。”赵长天怏怏说道。他这几天一直冥思苦想乙肝病毒基因组的来源,人工合成不现实,病毒所又不认识人,只能从人血清中进行分离。
但血样来源比较麻烦,他曾经去医院问过,可医院方面回答要保护病人隐私,不能提供姓名也不出售血样,难道他要在医院蹲点或者私下买卖血液?这是违法行为而且很多卖血的人都有多种疾病,血液极不干净。
想来想去,只有找陈家的人了,可陈怀仁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表情,涉及到他妈他外公,赵长天嘴巴说破,许诺工资翻倍都没用。看来,钱有时候也并不好使。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这好像是常见的画面,实验室的人都习以为常。
“哥,给根烟抽呗。”赵长天回家后蹲在地上抽闷烟,赵中哲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
“滚滚,屁大点的孩子也想抽烟,等你毛长齐再说吧。”
“谁说我毛没长齐!”受了侮辱,赵中哲愤怒的脱下长裤,骄傲的露出还在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