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房遗爱所穿的布衣并不破烂,但在一众身着锦缎袍服的官宦学子之中,还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大家见房遗爱被老博士误当做伴读书童,不禁纷纷轻笑了起来。
见房遗爱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老博士有些温怒,“当当国家学府,怎能让一个书童玷辱?还不快快出去!”
李肃见众人纷纷讥笑房遗爱,心中不禁有些不快,随即出列说道:“夫子,他是我们的同窗。”
见李肃出言证明房遗爱的身份,老博士伸手摸了摸他那花白的胡须,面带不悦道:“同窗?他也是荫生?怎么穿着一身布衣前来上学!”
老博士常年混迹在国子监之中,早已练出了一副看人的火眼金睛,见房遗爱穿着朴素,他下意识将房遗爱划到了五品官员之子的队列当中,“布衣学子,你就去最后一排的窗边坐着吧!”
“布衣学子?!”
老博士的话再次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大家看向房遗爱的目光随即也多出了几分轻蔑。
面对老博士的轻视以及众人的嘲笑,房遗爱视若无睹,得知自己的座位后,他缓步走出队列,径直走到了位于学堂最后一排紧邻窗边的座位前。
分派好座位后,老博士正了正嗓子,手拿戒尺说道:“大家先翻看一下手中的书籍,老夫去取花名册点名!”
说完,老博士便在差人的搀扶下缓步走出了学堂。
老博士走后,之前向林修文行贿c当中拜师的富公子起身站立,用高八度的嗓门说道:“呦,这不是咱们的榜首才郎吗?怎么坐在这个犄角旮旯了?”
正在阅读经书典籍的房遗爱,并没有心思理会富公子的嘲讽,埋头看书的同时冷声说道:“聒噪!”
富公子自知吃瘪,但碍于秦琼的势力,他只能恨恨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
话音刚落,两个衣着蜀锦袍服的学子随即推门走进了学堂之中。
两名学子站在门前观望了一会,看着仅存不多的几个空位,他们竟抛弃前排位置上好的座位,径直朝着房遗爱所在的末排走了过去。
在看到窗边的房遗爱后,其中一位体型魁梧的学子有些好奇的叫了一声,“恩?”
体型魁梧的学子走到房遗爱跟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好奇的说道:“什么时候连平民百姓都能进国子监读书了?”
见再次有人误将房遗爱认作平民百姓,学堂中再次响起了一阵哄笑。
体型魁梧的学子显然并不爱读书,这才特意找了一个位置较为偏僻的座位,“起来,小爷我要坐在这!”
房遗爱见有人向他口称小爷,心中感到有些不快,随后放下手中的书本,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让开?”
体型魁梧的学子显然没想到房遗爱会出言反驳,情急之下大声嚷道:“小爷让你起开你就得起开!”
见学子蛮不讲理,房遗爱冷哼一声,说道:“莽夫!”
房遗爱不卑不亢的态度已经让学子感到极为不爽,此刻见房遗爱辱骂自己是莽夫,学子顿时怒了,“你找死!”
说着,学子大步向前,伸手将房遗爱手中的书籍抢了过去。
随着几声纸张撕裂的声响,房遗爱刚刚领到的经文典籍随即变成了一堆废纸屑。
经文典籍被撕碎后,身材魁梧的学子拍了一下身旁的跟班,说道:“告诉这个乡巴佬,小爷我是谁!”
听到嘱咐,跟班学子顿时鼻孔朝天,极为嚣张的对房遗爱说道:“你知道候公子是谁吗?他是陈国公的次子,候少公爷!”
得知撕碎自己经文的学子的身份,房遗爱心中暗想,“陈国公?侯君集吗?”
候霸林生性莽撞粗鲁,因为是国公之子,平日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