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澜的话,一直萦绕在谢珮瑶的耳朵边,直到他们离开赫锡王府,她也没有从这句话里回过神来。
伯嘉木注意到谢珮瑶那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明明中间还隔着一人的距离,可谢珮瑶还是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隔了半晌,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道:“没,没什么。”
她嘴上说没什么,可伯嘉木实际上并不放心,明眼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不过既然她不说,他也不好逼着她说出来。
伯嘉木有些不死心的看了她一眼,试探道:“真的没有?”谢珮瑶被问的有些烦了,伸手推了他一下,语气有些不太好的回道:“真的。”
这几天,陈家老爷日日带着陈昶安站在长安宫前,但不知为何,都过了那么些时候了,为什么文帝那儿还没有消息传来?
陈昶安不知道自己父亲心里存的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这几日他运气不错,又在那园子里撞见了那个让他心痒难耐的小侍女。
他抬头看了看天,心里估摸着是什么时辰,微微侧了侧身子,探头往陈家老爷的脸上看去。
见陈家老爷沉着一张脸,目视前方,并没有分神注意周围,似是一副极有耐心的模样,在等着里面人的传召,陈昶安在心里嗤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碧袖攥紧了手,脚步走得极快,生怕被人发现了似的,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去。
她一路小心翼翼的进了园子,还没等她回头,径直撞进了一人的怀里,碧袖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下意识的就要喊出声来。
那人觉察到碧袖的意图,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拖到了一旁的假山后。
碧袖不知身后的人是谁,一颗心瞬间跌到了谷底,她忽然有些后悔今日寻了藉口从皇后娘娘的宫里溜了出来,她若是好好的待在宫里不出来,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个事情了?
想她十四岁受天子命入宫选秀,以为过了严苛的三选后便能飞上枝头,但哪里想得到,最后一刻,文帝竟然选择遣散已经留下的秀女,她不甘心,便留在了皇后娘娘宫里,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得见天颜,但哪里想到,她等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到了年岁出了宫,自己替了那个位置,也没有等到她所想的,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不甘心,挣扎了起来。
身后那人没想到,原本以为已经安静下来的人会突然挣扎起来,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臂,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不容她有半分挣脱的可能。
“阿袖,不过一日不见,你就将爷给忘了,你实在是太伤爷的心了。”碧袖一听到身后那道隐隐透着一丝失落的声音,整个人顿时就愣住了,一脸震惊的侧过头去。
陈昶安见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安静下来,以为她是高兴的,心里颇为满意,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背,压低了声音道:“好阿袖,这几日可有想爷?爷可想死你了。”说完之后,便将她抵在那假山上,让她面朝自己,作势就要去亲她。
碧袖心里慌了,伸手就要去推他,她不知道为什么陈昶安会在这里,但她知道,今日约她在这里见面的人,并不是他,那人的身份可要比陈昶安尊贵许多,若是能搭上那人,即便是不做皇妃,也不劳她在宫里熬了这么多年。
可碧袖的心思,陈昶安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他想了许久。
他一把抓住她推拒的手,压到她的头上,随即欺身压上,嘴角笑意轻佻,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嗅,闻着她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浅淡香味,笑道:“苏禾?苏禾千金难求,没想到阿袖为了爷你可知爷有多高兴。”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陈昶安见碧袖为了见他竟然连苏禾都用上了,心里别提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