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薇被带下去之后,谢珮瑶敛眸沉默了一会儿,嘶哑着嗓子缓缓开口说道:“爷,你不能这样,现下外面说什么的都有,若这事再传出去,我”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宴城中关于她和伯嘉木之间便有闲言在流传,而且,不管是何人问起,伯嘉木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别人便当他是默认,于是传的东西也越发的离奇起来。
“我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外面的流言,伯嘉木是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管与不管却是另一回事,私心里,他早已经把谢珮瑶当成是自己的,任外面流言怎么传,该怎样还是怎样。
他说完这话后,好一会儿都没听见谢珮瑶的声音,低头一看却发现她早已经是睡过去了。
苍白的颜,衬得脖颈间的的红印越发的刺目,他看着她脖颈间的红痕,神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贞国公夫人不知道这突然之间是发生什么事情,让伯嘉木一脸急匆的离开,不过,她也没那个心思去探究发生了什么,她只想知道莳仪与陈家少爷那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伯嘉木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时脸上神色阴沉的很,周身那股子阴狠劲还没有完全收敛下来,贞国公夫人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低眉敛目思忖一会儿后,缓缓开口说道:“书琼,你告诉我,莳仪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虽然说宴城中人人皆说硕和王府的世子模样好,脾性好,乃是世家公子间的楷模,可不知道为什么,贞国公夫人每次在见到这个侄子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发怵,但为了莳仪郡主的事,想了想,还是忍着心里的惧意开口问道。
伯嘉木现在心里想的都是谢珮瑶那事,哪里还是什么心思去搭理贞国公夫人,他压着心里的不耐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轻笑道:“夫人为何会想是我?难道这事,不是郡主”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贞国公夫人义正辞严的打断道:“不会的,阿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若不是被不怀好意之人有意蛊惑,她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陈家少爷是个怎样性子的人她心里清楚,那可是宴城中有名的浪荡子,但凡是瞧见模样不错的,都要想尽办法的弄进府里去,朝中也不是没有人参过,却不知为何都被文帝给压了下来,日积月累之下,那陈家少爷的性子越发的猖狂了。
“既然夫人觉得此事是有人在幕后指使,派人去查便是,您这查也不去查,却在这儿怀疑是我所为,夫人,这说话做事,可是要有凭有据的才能叫人信服。”伯嘉木既然决定做这事,就把一切可能都扼杀,贞国公夫人就算心里有疑问有猜测,她也查不到什么来。
贞国公夫人会疑心伯嘉木,仅仅只是因为她知道前段时日赫锡王府的宴会上,那陈家少爷胆大的去调戏了他身边的那人,关于那个人的传言,她也是听说过的,伯嘉木很是看重这个人,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把这事猜测到他的身上?
“我没有证据。”贞国公夫人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缓缓开口说道,说完之后,整个人又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她实在想不出,如若不是伯嘉木,又会是谁?
屋子里顿时陷入到短暂的沉默中,伯嘉木微微侧头看着贞国公夫人,嘴角的笑意始终不减,他侧过身拿起手边的杯子,呷了一口茶,随即放下,有些好奇的问道:“那陈家在宴城中也算是名门,配莳仪郡主也不算差,为何夫人如此执着,不肯同意?这既然事情已经成了,顺水推舟又有何妨?”
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贞国公夫人心里自然是清楚的,莳仪郡主的名声是她一手弄没的,她心里恨她,她也知道,那卢家相比起陈家来是差了些,可不管怎么说,也要比那只顾玩乐,肆意放纵的陈家少爷好,而且,近几年来她每每看到文帝对那陈家少爷的放纵,心里渐渐有了一丝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