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膝下长子的百日宴,王府上下都精心的装饰过,看着便知隆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地方让她觉着有一丝熟悉。
到了湘涵院外,下人退到一旁,低声恭敬道:“小王爷,请。”伯嘉木点了点头,而后回过头来去唤谢珮瑶,却发现此时她正站在一棵树前发呆。
“晏晏,晏晏。”伯嘉木连唤了她好几句,她才反应过来,几步走到他面前,像是知道错了一般低着头安静站着,见她这样,他抬头朝她先前看着的方向看去,有些好奇的问道,“在看什么?看的那么认真,连我叫你都不曾听见。”
听到他揶揄她的话,谢珮瑶的头低的越发的往下,她是七年前伯嘉木从袭安城外捡回来的,那天大雪漫天纷飞,她冻得浑身没了知觉,就在意识快要堕入黑暗时,她等来了伯嘉木,将她带离里那个冰冷的地方。
她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她记忆里所以为的一切都是醒来之后伯嘉木和她说的,就连名字也是他告诉她的,可是这个地方,明明没有来过,却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没什么,主子进去吧,我就,在院子里等着。”谢珮瑶说到一半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才将余下的话说出来。
伯嘉木看了她一眼,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他一眼就看得出来,沉吟一会儿后,却是一手拉起她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边走边说道:“你若是走了,那我的贺礼怎么办?你赔呀?”他语气轻快,但说得认真,可话却让谢珮瑶的心里有一丝狐疑。
贺礼?她?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谢珮瑶被它这话说得有些懵,也趁着她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伯嘉木拉着她往院子里走去。
下人一早便将消息递了进去,相比起安静坐在一旁喝茶的伯江翊,正抱着孩子的谢明澜看起来就紧张许多,她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一副坐立难安的焦急模样。
“荟荟,你这样会叫人看出来的,冷静一点,既然知道她还好,那便宽心,而且,他们敢做这样的事来,想必上上下下都已是打点好的,想要完璧归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伯江翊看到谢明澜那在意又紧张的模样,他心里顿时有些吃味,但一想到那个人是谢珮瑶,想了想,还是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心疼这孩子,明明那个身份该是她的,却叫旁人占了去。”她说完这话后,忽然是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看向伯江翊,沉吟一会儿开口道:“当初你不也是”
“荟荟,她和我不一样。”谢明澜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虽然也怜惜她的身世,可是这事真的是,若真要做,还得是从长计议。
说话间,伯嘉木已经带着谢珮瑶一脚迈过门槛,猛然间觉察到屋中气氛不对,怔愣了一下后,看向这屋中的两个人,而后笑着说道:“怎么,不想看到我们来?那你们还给我递帖子做什么。”
伯嘉木佯装生气,说完之后便要拉着身后的谢珮瑶离开这里,他这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谢明澜略带焦急的声音:“等一下!”喊住了伯嘉木,谢明澜回头瞪了一眼还不自知的伯江翊,而后将孩子塞到他的怀里,起身走到谢珮瑶的面前。
七年荏苒,当初那个瘦弱的孩子已经出落得娉婷窈窕,她其实挺想问一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但仔细一想,这话又有些问不出口,她沉默着看着谢珮瑶,眼中带着一丝心疼和怜惜,看的谢珮瑶满心的茫然,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伯嘉木。
“好了荟荟,你看把人家吓得,时候也差不多了,也该准备准备出去了。”伯江翊看到谢珮瑶的眼中透着一丝不安,便去拉着谢明澜,暗暗朝她摇了摇头,同时也给伯嘉木使了个眼色,叫她带谢珮瑶出去。
王府里,那些收到请帖的宾客都已经来了,三三两两的正低声交谈什么,谢珮瑶不曾来过这样的地方,一时好奇的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