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别割我舌头,别割我舌头”村长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青白的剑刃在将将划过村长喉咙时顿住,转了个漂亮的剑花,又被莲青城收回笛中。她抬头,凌厉的眼神扫过蠢蠢欲动的村民们,生生让一干人等不敢再上前半步。
“半个月前,大概谷雨前后两三天的夜里,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雷雨,我和几个兄弟整夜提心吊胆,轮番站岗守夜,就怕雨势太猛山体滑坡殃及村庄。到换我轮班的时候,约莫是丑时刚过,雨势终于小了一些,我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就像是像是畜生吃食的声音,你们听过猪吃食吗?那种哼哼声,不过更低更沉一些。”
“既然是雷雨天,你又如何能听见这个声音的?”
“我当时也纳闷,想着会不会是山上那户人家养的猪被大雨冲了下来,趁着雨势小了些,就提了个灯笼下去查看”
“看见什么了?”
“人。”
“什么人?”
“一个一个”村长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脸色青白,眼睛不自觉地抽搐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不敢碰他,只是隔了老远用石头砸了他一下,他仍是一动不动,我以为他死了,才壮着胆子走上前”
“就当我准备用手碰他的时候,没想到那人却又突然“活”了,竟然突然扑过来咬我!!!”村长双手抱着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我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腐肉一样,紧紧塞住我的口鼻,我差点被熏晕过去,也被他趁机在肩上咬了一口”
村长扯下已经,露出肩上小半块月牙形的伤口:
“他咬完我后,又忽然停住了,开始不断地呕血,不一会就又倒了下去。我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回村,一晚上都不敢再出来半步。”
“第二天呢?你们有去看那是个什么东西么?”宋闻天面色凝重。
“是个干尸,”村长甩甩头,强迫自己镇静,“浑身上下的血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样,只有薄薄的一层皮盖在骨头上,舌头吐出来拉得老长,身上爬满了苍蝇”
“那人现在在哪?”
“被我们烧了。”
“所以呢,”莲青城丝毫不买账,继续道:“货物在你们这,你们又作何解释?”
“这也是偶然间的发现,并不是我们干的!!第二天烧完那那具干尸后,我们就在官道上发现了这批货物,等了两日也没人来取,就就私藏了。”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乱神怪力么”宋闻天喃喃自语着。
莲青城听完这席话,才将松开了地上那人的束缚,将带子重新系回腰间,边系边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接去乱石滩看看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还有,”她看向扑倒在地的村长,“这批货我就不追究了,就当做给你们的赔礼。”
“谢谢镖头,谢谢镖头!”村长连连拜谢。
我在一旁听得焦急,心想:为什么你们这么轻易地就将那个“干尸”翻篇了啊?那不应该才是调查的重点么
等等,干尸
方才听得太入迷了,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在《纵横》中,千刀门的镖队确实是被无量宫所劫,但却并不关左子容的事,而是无量宫旁支伙同几个内门弟子所作,借着土匪之名,利用乱石滩独特的地形和气候,肆意劫持来往的四大派货物。
这本应是“人祸”,但现在好像却变成灵异事件了
干尸,雨夜,劫镖
电光火石之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叫住众人正欲离去的步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