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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下唇,越来越紧,她在自己纷乱的思绪里迷失,迷失

    玉燕挑一挑右边的眉毛,眼角的余光迅速的掠过这个迷茫的当局者,眼神中闪出看好戏的意味,一字一顿的丢出这样的话:“如果我告诉你,你中了那个人的计谋,错杀了太子,你会怎样?”

    素语心头一震,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恰好和她心里一直揣着的那把锁眼,严丝合缝,她一直压抑着这个念头,因为当一个人盲目不顾一切的去做了一件事,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自己做的所有都是一个错误,可是不愿想起,抑或不敢想起,都只会让这个念头像镶入心头的荆棘,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

    玉燕饶有兴趣,又近乎残忍的看着素语的神色迅速变得惨白,而后好像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无可奈何的说:“你没有选择,明知是错,你也必须去杀太子,因为想要得到你的那个人不是你我可以对付的。”

    素语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波澜不惊的水面,眉头在一点点皱紧,笑起来像新月般明媚的眼睛此刻紧闭着,有那么好一会儿,她就仿佛一尊雕像,而后,她的胳膊抱紧双腿,深深的埋首,突然她猛地睁开眸子,眸子有了明亮的色彩,透着坚定的光亮,如果这便是人世间,如果真是无路可走,哪怕荆棘遍地,就是踩,她也要踩出一条路来,为了她爱的人。

    她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就像一粒种子,一旦它根植于地下,它发芽,它成长,风儿便不能再像往昔一样摆布它。

    能让一个人迅速长大的从来都不是快乐,而是痛苦,就像婴孩,只有结结实实的摔几跤,才知道路应该怎样走,所以痛苦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摔倒就不再爬起。

    玉燕懒懒的闭合眼睛,很满意自己话语所起的作用,接下来她要做的只是等着看戏了,在她看来平静的生活太无聊,一帆风顺的人生是最乏味的人生。

    夏蝉嘶鸣,聒噪不安。

    低闷的风掠过肆意疯长的柏树,它慵懒的抖几下树梢,一只孤零零的鸟蹲伏在葱郁的枝桠间,仿佛以为自己生来就是一个松果,安守着自己的本分,一动也不动。

    突然,它像是被什么惊动,抑或只是梦醒,毛茸茸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急急的震动翅膀,想要飞走。

    空气中凭空就弥漫出一股褐色的烟雾,瞬间越来越浓重,变成了一只黑手,一只粗壮满是青筋的手,如同捉住夜色笼罩下树上的知了一般,轻而易举的捏住了那只鸟细细的脖子。

    接着,顺着那只手,一个戴着白银面具的男子渐渐清晰起来,虽然泛着寒光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庞,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可从他低沉的冷笑声中,清楚的透出不可一世。

    这几声冷笑就如同寒冬旷野里随着凛冽的风四处扫荡的鸦鸣,狠狠的把一个盛夏拽进来了严寒。

    他说话了,声音肃杀凌厉:“你真的以为魔尊是浪得虚名?你也太小觑我了。”

    话音未落,呼啦一下,一切就如同梦中的幻想,全都消失不见,连同那只被捏住脖子的不知名的鸟。

    千年冰封的雪山,世界的尽头,苍茫的白是这个时空唯一的颜色。

    突然出现在这广阔无垠中的是一袭黑衣,他的拇指与食指轻轻松开,手中的鸟儿瞬间幻化成人型。

    他轻蔑的语调成了这雪的世界里回旋的音律,他说:“就凭你,也想坏我的好事?”

    一个白衣胜雪的俊俏男子,仿佛从雪中长出来一般,美好的让人不能侧目,他就是雀妖——云飞扬,他不甘示弱的眯着眼,虽然刚才已然明了自己连魔尊两根手指都打不过。:“是你的好事也是别人的惨剧!你还真是对得起一个‘魔’字”他漫不经心的弹弹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副刚刚碰了什么极其恶心东西的样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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