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田桓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这样。他静静地在自己的世界里活了一个星期。后来竟然开朗起来,每天叫着‘爸爸’‘爷爷’‘奶奶’,叫得开开心心。可是他不过是在隐藏悲伤吧,我们都知道,却不忍心去揭穿他。”
名悦说:“他也许想要使自己看起来活得更好,即使他活得并不好,可,至少旁边的人会快乐。”
温田桓诧异地看着她,想起了什么一样,随即又只淡淡地说:“他活得不好,旁边人又怎么会开心?”
名悦琢磨着他的那句话,并不认同,他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懂呢,“也许你有道理,可你不会明白的。”她淡淡地说。
“难道你有这样的经历?”温田桓问。
“不是,你多想了。我只是就事论事,钧只是一个孩子,不是吗?”
“也许,你说得对。”温田桓说,顿了一下,他又说,“名悦,我觉得你跟我时候一个玩伴很像。”
“是吗?”
“是啊,可她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我们分别十几年了,两年前,我回了老家,原本想找她的,想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什么模样,但是,没打听到她,有人说,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死在一场车祸中,还有的传言说,她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所以跳湖自杀了。”
她会是他一直寻找的那个人吗?可她的身世太干净了,完全查不到什么疑点。
“田经理不必难过,也许你要找的姑娘,正在某一个角落里,活得好好的。只是,你还没有找到罢了。”
“希望如此吧,打扰你了,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多去看看钧。”
“当然,我会经常带他出去玩的,如果,你不介意。”名悦说。
温田桓摇了摇头:“怎么会介意。”他边走边说。
送走了温田桓,名悦正欲进去,刚一偏头就瞟到了慕北的车,她猜他并不是刚刚到。他们自那天晚上不欢而散之后,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他似乎是在等她,她在纠结是走还是留的时候,他突然按了下车喇叭。
她还是朝着他车的方向走去。
慕北下了车,盯着她,颇有深意地说:“那男的不错。”
“是不错。”名悦说。她确实没觉得温田桓哪里不好,至少他很有爱心。
“这倒是,有了这么好的对象,你还会考虑我吗?”慕北却突然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像是认真却又像在开玩笑。
“慕先生上次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现在又来说这些,是挖苦我吗?”名悦说。她没忘记,上次像他问起这件事,他那几乎恼羞成怒的样子。
像是没料到她会说起这茬,他愣了愣,半晌才开口:“我没挖苦你。”
“是吗?慕先生的心思,真是叫人看不透。”她只是淡淡地回一句,不置可否。
“你的问题,我只是一时回答不上来,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其实,您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都没有怪罪他的权利。
“虽然你可能不想听,但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我不会娶莫依澜,因为她是我妈的人。”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倒觉得挺好,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们会处不来了,也压根不用担心什么问题。”她心想,果然,他也不过是想要随意找个对象来敷衍或者反抗他的母亲,刚好,她在找个时候出现了。
这样子说,他们算不算是各取所需了?只不过,为什么他总对她有种抗拒的情绪?
“前提是,我跟她没什么感情。”他一双眼睛看着她,墨色的眼睛,很深邃,但压根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但他的这句话语气中肯,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有着别样的意味。
“我们更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