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楚恒和家人出门劳作,走在村中的小路上,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一丝晨光透过雾蒙蒙的村庄,映照在每个人脸上,呈现一片祥和景象。
村人成群,互相打着招呼间或闲聊几句。丰收的喜悦洋溢在脸上,最后的劳作之后就可以做过冬的准备,每个人都干劲实足。
“楚恒,”听到有人打招呼,回头一看,是以前村里一起玩的小伙伴王二柱。笑着迎过去,“二柱。”
二柱一脸欢笑,“恒子,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回来本来要去看你,但村人说你带着弟妹上集了。”
“嗯,这两日忙也没顾得出来,娶媳妇了吧!”楚恒和他笑闹着。
“唉,”二柱苦笑,“谁嫁啊?吃不饱穿不暖的,啥啥没有,穷的就剩一大家子人。”楚恒也默默叹息。
二柱家是外来户,在这里也就几代,当年就是逃荒而来,除了几间茅草屋,开荒了几亩旱地,啥都没有,孩子还一窝一窝的生。经过几代生活没什么起色,子嗣到发展起来,也算个小家族了。
“你这么能干总有能看上的,对了,你大哥回来了吗?现在怎么样?”楚恒回来几天,还没出来过,不知道村里人都谁回来了,当年走了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埋骨他乡。
“回来了,好在四肢健全,村里有几个残疾的,有家室的还好,有俩没成亲的,媳妇都难娶。唉,一言难尽,家家有本难唱的经。”二柱答道。
楚恒感受到其中有很多问题,但现在也不是细问的时候。沉默一会儿,“回来的多吗?”“不多,还不到一百人。”二柱叹息道。
这不是普通的兵役,是真正上战场,必定有伤亡,俩个人都清楚明白,但还是伤感,那是活生生的人,其中还有很多他们熟悉的人。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二柱问到。“还没想,先把家里事忙完,几天地就收拾好了,你准备做什么,出去打工吗?”楚恒看向二柱。
“嗯,没长久的只能打短工,活累挣的也少。有时找不到短工就直接进山,有时也能猎到点野物,遇到药材野菜什么的也摘些,不能出去一天空手回家。”二柱答道。
“嗯,忙完地里我也想进山看看,家里现在离不开人,我准备趁现在天气好,再起间屋子,家里就两小间,住不开。”楚恒皱着眉说。
“嗯,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些,不过如果我们过去帮忙不要工钱,兴许可以。”二柱拍拍楚恒。
“谢了,不过现在不抓紧挣钱,过段时间天冷更不好找工。我打算自己盖,就算他们不易,我也自己张罗起来,弟弟们大了,实在挤不开,而且小毅也要议亲了,没屋子怎么行,没人张罗我这个做大哥的要管起来。”楚恒笑着说。
二柱看看楚恒说:“恒子,你那,已经到岁数了,就算家里没人管,可你家条件在那,应该好说亲的。”
“呵呵,你看我这张脸,不会吓着人嘛,况且村里都知根知底的,谁会跟我议亲,就算是议亲,那也是和其他人。我是不想了,就怕小毅和几个小的难说亲,所以我得起屋多挣些银钱,到时亲事也好说些,家里不出钱我自己拿,总得让他们都娶妻生子,也对得起我娘的交代。”楚恒指着自己的脸说。
二柱看着楚恒的脸,原本英俊的眉眼被一道从眉心划过蔓延到左脸的疤痕破坏,虽然不显得凶煞吓人,可也没人会喜欢这张被长长疤痕破坏的脸。
看到这伤痕可以知道当时有多凶险,差一点连眼睛都保不住。默默叹口气,他家的情况自己也知道,是个没人管,还有一群需要照顾的弟妹。这种情况真不好说亲。
二柱拍拍楚恒的肩膀,“恒子,虽然我帮不上大忙,但需要出力或是有用着的地方,千万和我说,咱们兄弟无需客气。”
“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