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灵望着闭目养神的莫温柏,心里不禁触动了许多。这不过与自己同年龄的男孩,没有这个年龄段里的幼稚,有的是大人都不一定具备的成熟与稳重,他给予初灵的亲切感就连自己几位成年的堂哥表姐都都无法披靡,甚至,自己也没有他那般深思熟虑吧。
她嘴唇动了动,小声道:“如今出了如此大事,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是否还能继续进行。”
莫温柏没有睁开双眼,只是用手支撑着下巴道:“大致不变,有些细微的改动。”
“细微?”初灵有些不懂问道:“还有还有什么细微的?”
莫温柏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发出“嘘~”的声音,然后指指前面的车夫。
看似莫温柏怕车夫偷听,其实是他不愿意说罢了。初灵明白也不再过问,而换了问题。
“我其实一直有个迷惑。”初灵道。
“说来听听。”莫温柏伸了伸懒腰,好奇地大量着初灵。
“你从来不知道我父亲的性格,也不知道他的为人,那么你在三青的那些戏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初灵问道,眼里尽是疑问。
“两者皆有。”莫温柏笑笑继续道:“在刚来这南方的时候我就一直找人打听你父亲的事情。外人都说你父亲三兄弟是因为考试而荡尽家产最后没考上而来的这里,但是以我所知,无论是黔琅城城里的城试还是乡试都不用交太多费用,顶多是书卷费,笔墨费,书童费罢了,这些算下来不过才十余碎银,而在黔琅城里能够参加考试的家庭都比较富裕,黄金暂且不谈,百余碎银子还是有的,最后就是,每位考生在落榜后都会得到一定的保险金,就是说你父亲三兄弟不可能倾家荡产,而且就算倾家荡产也不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南方来。”他轻轻咳嗽了下继续道:“所以我产生了怀疑,接下里是我的猜测。另一说法是说你父亲犯下了比较严重的大错而无路可去才来这的,有可能是触犯了城里高管等等,而你父亲并没有见过城主,又被城里的高管弄得够呛,所以若是比这高管还要高的人去处罚他,他可能会更加惶恐,所以我故意做出一副纨绔公子哥的姿态去吓唬他,果不其然吓唬到他了,以为的是,没想到他会如此之怕。这就让我联想到另一件事情了。”莫温柏说着脸色暗沉了下来。
初灵也感觉有蹊跷问道:“什么事情?”
“我也只听我父亲说过,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城里的发生了一宗盗窃案”莫温柏道。
“难道城里的盗窃案还少吗?”初灵不觉得有啥特别的。
“的确不同,因为被盗的一家是城里的一位富豪,并且这位富豪的长子与我大哥乃是商友,更是酒肉朋友。”莫温柏脸色有点不好,这一切事件让他想到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盗窃这位富豪的盗贼就是我父亲吗?”初灵脸色很差,没想到父亲竞是这样的人。
“听说在被盗后的几个月里才逮着,这件事情我父亲也就听说过,想到贼人都被逮着了也就没有管,所以没有见过盗贼。”莫温柏没有否定也没肯定,不过从他的表情里大概能看出结果。
他的确是认为这些贼人是初御之等人。按照初晴这条‘纽带’来看,起初仅仅是莫天赫兄长看上了初晴的姿色而要她嫁入莫家为妾,然后被这家富豪的长子发现其身份,最后开始刁难初晴,从而没有再给初御之送津贴,已导致现在的各种状况,而初御之的现状十有八九也是那家伙所至。
“呼~”莫温柏深深叹了口气,想:这样一切都想通了,初御之不愿回城区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南方的权力,更恐惧那个富家子弟的报复。
“那这样要帮初灵的话可以从那家伙下手。”莫温柏思考,后盯着初灵的双眸想:“不过这伪婚还是得接下去。”
他扒开车帘,外面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