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来的孩子,不知儒贤居乃读书人的圣地吗?竞在此胡言乱语!”一位讲师指着门扉旁的少年吼道。
莫温柏早不识这南方的路,阡陌交通早焕然一新。他在闲逛中,不经意间听见了读书声,随着这读书声来到儒贤居,见这位讲师讲解《开元奇哉》中前几百回,本是说得头头是道,但这讲解不同于莫温柏的理解,他便提出了疑惑,却不知这不说还好,一说仿佛点了炸药。
“先生息颜,在下不过有许不解,想问问先生罢了,何来胡言乱语?”莫温柏心平气和道,脸色洋溢着微笑。
这一笑可不得了,那讲师更加怒颜,道:“那便是本讲师的过错了?”冷笑着说:“疆场士卒望香囊,所思可在万里乡,手握金戈杀破敌,至死不可弃金甲。这是《开元奇哉》的第六百四十二回《忆万里黄沙有感》中的一缺,本来就是写的边疆战士英勇杀敌的壮丽景象,你却道是悲剧,岂不是胡言乱语?”
“在下并不否认先生的观点,此缺的确写出了战士的英勇杀敌的豪情壮志,不过,这首诗的记名为《忆万里黄沙有感》,那便说明了这诗的作者是后代之人,再者,那些防守边疆的士卒也葬身沙场多年。缺中写到士卒们到死也没有脱下盔甲,即写出了战争的残酷也写出了战士们的艰辛。”莫温柏顿了顿:“身上只有亲人给予的香囊,却再也看不见亲人的脸庞。在下读出了满满的悲伤,与对战争的怨恨。”
“你说得不错。”讲师还没有回话,一旁赶来在旁边旁听的初灵便开了口:“我们生在黔琅城,并没有清晰的体验到战争带来的痛苦,但我能从书中读出那些经历过战争的人的情感。这首诗主便是批判战争,你,不错,鹤萘讲师也不错,即为人,情感并就万千不同。”
“鹤萘讲师也有失大雅,你都不惑之年了,竞不懂得变通。”初灵笑道。
“哼!”鹤萘老脸一红,连一脸呆滞的学童们也不管了,直接摔门而走。
“这个老家伙。”齐文轩摇摇头无奈道。
“齐老便在这讲书吧。”初灵说着意要莫温柏随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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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问在下为何人吗?”莫温柏走在初灵后面,须臾后便问道。
“公子为何轻易便随小女子而行呢。”初灵没有回头。
“哈哈。”莫温柏笑得很勉强:“我见了姑娘便清爽,听了姑娘的辩解更是如沐春风,乃认为姑娘并不是凡夫俗子,随姑娘而行,便是上上策。”
“看来公子没少逗女孩开心呀。”初灵轻笑:“公子如此夸我,我岂不是也得夸夸公子?”
“小生生得五大六粗,又何得姑娘美言。”莫温柏仿佛发自内心。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公子不必将我看作红尘骷髅。”初灵停下回头道。
“那姑娘的灵魂可有趣?”莫温柏逗趣道。
初灵沉默,走到石桌旁:“可否对弈?”
“可。”莫温柏坐下。
“持黑为尊,姑娘你先请。”莫温柏双指夹住一枚白棋,整装待发着。
“公子对黔琅怎么看待?”初灵直指天元。
“昨日,今日,明日皆为相当。”
“可有对策?”
“可除山琼,断极寒。”
“说来好听,可能实干?”
“不可。”
“那不是对策。”
“姑娘可有?”
初灵手中的黑子停了下来,迟迟不知下何处。
“无。”随着她说道,下了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黔琅城历史应有千年,千年前无人可离开,如今能否?”莫温柏显现出攻势。
“古人不可为,不意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