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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的事,喝酒时沾湿衣衫,也未察觉。

    在某个瞬间,他蓦地扭头看向下方,似乎与谁的目光碰撞,举了举酒坛。

    陈导摇了摇头,还是感觉不够,霍今霜的感觉不够。

    要季归鹤完美融入落魄状态,对于目前的他来说,确实太难了点。

    沈棠观摩完毕,慢腾腾地挪过去,声音在风声中飘忽不稳:“太干了。”

    季归鹤瞳眸润黑,撇去平时的欠扁和凉薄,倒显得谦和沉稳:“沈前辈教教我?”

    话音倒是一如既往带着点笑,沉沉的,却不轻浮。

    沈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伸手从戏服兜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季归鹤。

    季归鹤一愣。

    冬雪大盛,风声呜咽。

    远处银白一片,绵延不绝。

    近处白皙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块糖,水果味的。

    他沉默了会儿,伸手接过。

    气温太低,糖块太硬。

    尝着却和当年一样,甜的。

    季归鹤眸光微暗,盯着沈棠的侧脸,听他分析自己的不足:“霍今霜的人生有三个阶段,你只能融入京城的小侯爷,不行。你还得成为落魄的c又重新振作的霍今霜。你不够了解落魄的他在想什么,怎么演得好?”

    当年是季归鹤教导沈棠,现在完全颠倒了角色。

    沈棠暂时抛弃了对季归鹤的成见,只讲戏,神情认真执拗:“陈导通知第一站在致远镇时,我就知道糟糕了。季归鹤,你的人生一帆风顺,还没体验过挫折吧?”

    季归鹤思索片刻,否定了:“有。”

    “哦?”

    季归鹤道:“我大学本来想学表演,我爸不允许,偷偷改了我的志愿,强迫我读商科,要求我继承家业。我和他周旋了几年,才有机会来拍戏。”

    “”

    “我不想回去继承家业。”

    “”

    季归鹤诚恳地道:“我不喜欢管理公司,现在我姐顶着,等将来我弟长大了,就他们俩顶。”

    咯吱。

    沈棠揉了揉僵硬的手腕。

    去你大爷的挫折!

    深吸了口寒凉的空气,沈棠绝望地问:“还有呢?”

    季归鹤挑挑眉,盯着沈棠看。

    沈棠反应过来,讥笑道:“当年那一架是你赢了,怎么就成挫折了?”

    见他被风吹得眼眶微红,季归鹤不动声色地侧身挡风,没吭声。

    沈棠道:“剧本里写霍今霜饮酒,你想过为什么吗?”

    季归鹤点头:“侯府被满门抄斩,昔日旧友弃他如敝履,被流放至边疆”

    “错了。”

    季归鹤不解地蹙起眉心。

    “他心里百味杂陈,总有个诱因开端。”沈棠捧着剧本,点了点霍今霜的名字,“他偏执的根本是他重情。独坐在这儿饮酒,缅怀过去,觉得孤独痛苦。你要知道,他记忆里美好的一切,永远不可能再现了。”

    沈棠抬起眼,淡色的眸子凝视着他,竟有种温柔的错觉:“回想一下,你有错失过什么还未来得及珍惜的东西吗?那样东西,是找不回来的。”

    季归鹤沉默了一下:“我不明白,他既然重情,为什么还会毫不留情地利用秋雪迎?”

    沈棠起身,懒懒地往回走:“偏执的人容易一条道走到黑,假如你只看前方的花,道旁的再美,也不会太在意。走到尽头时明白了,也已经错过了。现在说你肯定不明白,自己琢磨啊!”

    屋顶还算平坦,到底微微倾斜,又覆满了雪,即使剧组做过处理,照样容易打滑,所以下面才铺了气垫。

    沈棠站起时眼前一黑,不肯在季归鹤面前表现出来,走了两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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