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受这无妄之灾还说的去,那另外几家是怎么回事?
苏清鸢兴味道:“顾大哥你为何不让那位夫人念念这几家的姓氏?”
照顾宁柔柔的妇人闻言只好照苏清鸢所说的去做,念了两遍,顾遗风神色微微变了。
他听出不对来了!
苏清鸢从容不迫道:“晋阳城这边口音随了南乡,在这里,宁c林c黎c倪四家的姓氏发音原本就是相差无几,有差别也是含混不清的。”
顾遗风微微闭目,就能想象出这样一幅场景来。无意中化为厉鬼的四娘第一时间自然是要找李家人复仇,所以他醒来后最先来到的是城西李家,结果城西李家几年前一把火付之一炬,所以理所当然地,五感只余听觉的四娘当他盘旋在李家时,听到隔壁宁家人被称为“李”家,毫不犹豫下手了!
这也能解释为何宁家偏偏留了一个宁柔柔在那里。因为宁柔柔聋哑又眼瞎,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她又被仆人扔进了一个水缸里,也许连血腥味都闻不到,四娘又怎么能凭听觉找到她呢?
烈阳道君难得好奇起来:“那剩下的四户人家呢?总不能因为听到名字中带了个似是而非的‘李’,四娘就要灭族吧。”
苏清鸢莞尔道:“如果老伯伯你是四娘,当在城西李家发现自己杀了一家人之后还一无所获的时候,会怎么做呢?”
烈阳道君思索片刻,顿时恍然大悟。
除了李家,四娘最熟悉的是哪里?还不就是教坊吗!
黎家有个无赖常常往教坊跑,林家小本生意偏偏开在教坊外,所以四娘理所当然地下手了。
应故辞皱眉道:“你怎么解释倪家和霓裳?”
话音刚落,他忽地明白了过来。
苏清鸢欣赏着他瞬间难看的神色,微笑道:“看来你明白了。”
倪家和苏霓裳有两个共同点。这两家都是家中老人寿辰时发生血案,倪家更惨一点,全家都死的干干净净,苏家幸运的是,只有应故辞叫了苏霓裳一声“霓裳”,游荡在外的四娘□□听到耳中的自然变成了“李裳”。为什么四娘会游荡在苏家外呢?因为当时为了庆祝郑夫人五十寿辰,苏家特地请来了教坊演奏,四娘生前最爱跟着教坊女子游荡,所以苏霓裳和倪家就皆死在了四娘手下。
苏清鸢蹲下来看了眼露出原来面容的四娘,笑意嫣然道:“说来池书生还蛮倒霉的。”
他遇到四娘时正是四娘刚刚化身,怨气不稳之时,如果池书生的好奇心不是那么重,如果他不是个书生,他也许现在都能活得好好的。
“我猜,他那夜提灯寻你,一定是这么说的吧。”苏清鸢眨眨眼睛,歪歪头,学据说十分酸腐的池琛的做派,“小生梨堂,久闻姑娘芳容”
于是他话音未落,不幸地成了第一个死的人。
池琛,字梨堂,取这个字据说是因为书房外种着一树梨花。苏清鸢猜他要是还有来世,一定离梨花和牡丹花这两种花远远的。
烈阳道君目光淡淡扫过狼狈的四郎,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也该解决你这个作恶多端的恶鬼了。”
四郎闻言,抬起头来,虽然他并没有眼睛和嘴巴,可苏清鸢猜如果他有,此时的神情必定是怨怒的c愤恨的。
烈阳道君无感,径自祭出法宝,法光散去后,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葫芦出现在半空中,葫芦口正对四郎,除了四郎之外所有人都没有被这葫芦影响,四郎痛苦至极地嘶吼着,似是心有不甘,身体却渐渐被这葫芦吸了进去。
“不要!——”
忽而一个婀娜的身影扑在了四郎身前,乌发如云,红裙似血,鬓间一朵牡丹沾露。
苏清鸢忽然想,碧微其实就是四郎一直希望成为的模样。
烈阳道君道:“你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