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为何他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如此只会让她寒心.
姌微心下暗忖.若是与他言语冲突.对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沒有.皇甫千询不会真的就简简单单放走她.说不定还兽性大发做出什么让她难以承受的事情.若是在当年.大不了便是以死明志.实在是受了辱也可以苟且偷生.但如今.自己已为人妇.如何能让自己的丈夫蒙羞.
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博取千询的同情.这样兴许还有希望能救重瞳.
很显然.这样的软法子要比來硬的有效多了.皇甫千询也是想起了她最后一次來看他时候的样子.她不顾危险跑來报信.又为了救他独自去了宫中.若非是为了他.白姌微也不会九死一生.
“我”皇甫千询忽然一愣.也有些难开口.毕竟面前的女子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深深爱着的.他闭了闭眸子.又缓缓睁开眸子.他问:“舒儿.如果我得了天下.你可愿为后.”
白姌微看着他.她想直说一句.就算那天下都是你的.我也不会爱你.不过这话她是万万说不得的.不然便是一下将他心中所有的幻想都毁灭了.毁灭一个人最快的办法就是毁灭他的期待.
当然.皇甫千询的期待未必是她.甚至白姌微都无法肯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是不是真的有他所说的那么重.
她定定地看着他.眸中少了些原本的讥讽与憎恶.倒是來得安耽.她缓缓地向后退了退.坐了起來.她说:“那就等你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夺了天下再说吧.”
话中其实是有了极大的漏洞的.再说这两个字眼可真是能让人幻想啊.但此时的皇甫千询是绝对不会去想不好的.他这样有抱负的男人.也是骄傲自负的.所以他很自然地便会往白姌微所设定好的坑里头跳进去.
“你是说”皇甫千询面上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些.他急切地伸手想要扶住她的肩膀.
白姌微却是猛地一颤.她道:“是要正大光明的手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投毒害人.”
“你确定投毒之人是卿绡.若是她.我将那解药给你就是.”皇甫千询站起身來.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方才的怒气全然不见.
白姌微自然高兴.她回他一笑.“千询.多谢.”
“你终于肯再唤我的名字了.方才一直是称呼我为王爷.那样生疏.仿佛昔日的情分全然不在.王爷是别人叫的.你我之间就不要再提起这些虚无的东西了.”千询心中不知怎的.难得的舒缓.他对着她淡淡的笑着.那种恬淡的笑容.如果他此时不是身在军营之中.如果他的榻上.沒有那一套铠甲.她真的会以为.他还是那个原來的面若春风的安逸王.
安逸王.安逸人生.他原先也有过那般清寡的日子.如今却是批了战袍.在军营中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千询.这是一句真心话.在我白姌微心中.皇甫千询永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世人都说那青州城里的倾城美人最是沒心沒肺.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我到底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当年你待我的点点滴滴.我从未忘记过.那时一听有人要陷害你.我什么都不管.只是想着.不能让你身陷险境.”她随着他一道站起了身子.将衣服扯了扯平整.仿佛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儿一般.有条不紊却又漫不经心地说着.
皇甫千询点了点头.便命人去叫了楚卿绡过來.
千询坐在桌子正位上.白姌微则是在一侧坐着.看似悠然地饮用着茶水.
楚卿绡穿的很简单.刚一进來还沒看清楚里头的样子便已经开口说了话.“怎么了这才分开沒多久.就这样想我了.”
“呵呵.”白姌微忍不住轻声呵笑了一声.
卿绡脸色乍然一变.抬头瞧见那女子一身黑衣打扮.正兴致悠然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