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啊.本宫自认为聪明了半辈子.跟在身前的人.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有脑子的.却不想还出了你这么个为情所困的蠢货.世间男儿皆是薄幸之人.你不晓得么.他糟蹋了你的身子.待方才你与他的奸情被本宫揭穿之时.他就连一个男人最起码的担当都沒有.跑的比什么都快.真是想不明白了.这样的男人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这样对他的.或者他真的值得你去托付终生么拂然.你用脑子好好想清楚.”
拂然从默默落泪变成了低低抽泣.到这一刻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儿大声哭了起來.白姌微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又能说什么呢.爱情这条路既然已经选好了.那就只能自己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拂然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知道.奴婢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他待我好.我在宫里五年了.从來沒有男子像他那样待我过.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奴婢便已经沦陷了.到如今根本就已经是不能自己了.娘娘您是经历过感情的过來人.一定可以理解奴婢的.求您.不要再去追究了.若是要正宫规.便只将奴婢一个人杀了吧.奴婢心甘情愿.心中还会永远感激娘娘的恩德.”拂然一面说一面哭.那嗓音也是颤颤巍巍的.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來.一会自称我一会又自称奴婢.这与先前中规中矩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白姌微忽然大笑了起來.她摇摇头.眼睛瞥向下面跪着的女人.她有些好笑地说道:“本宫若是真要杀了你.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支开了所有人.单独留你一人在这儿审讯么.”
“娘娘.您是说”拂然皱着眉头抬起头.那一张小脸儿哭得是梨花带雨.
白姌微用一手支撑着头.有些头疼地靠在桌子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明明知道.这九重宫阙之中.一步错.便是杀身的祸事.而且还是在未央宫中偷情.这是生怕别人不晓得你二人的苟且之事么.”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娘娘.奴婢是情难自禁.”拂然想了很久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词儿來.
“情难自禁.”白姌微反问一句.心中倒是觉得甚是好笑.这宫里头的女人虽说接触到的男人十分有限.但是她了解女儿家的性子.就是再饥渴难耐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用手指头想想都能猜出來这傻丫头是受了那男子蛊惑.白姌微摇了摇头.面上写满了无奈之意.她道:“我不想管你这样或者那样.也不想再去过问从前.你若是想你与他都能好好地活着.便要听我的话.”
拂然连声应下.本以为自己今日必是死路一条.却不想德妃娘娘还是开了恩德.
白姌微道:“从今往后.不准再去见他.彻底与他断了.你可能做到.”并非是她心狠手辣非得棒打鸳鸯不可.只是那沒有担当的男子着实不是拂然可以托付终生之人.与其等到日后酿成苦果.倒不如趁着今日.挥剑斩情丝.一把斩断了也就彻彻底底地断了.
拂然那丫头细一思量.当然.她晓得自己绝对是沒有选择的余地的.更何况德妃已经是开了恩情.她含着泪点了头.呛声道:“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从今以后.奴婢一定安下心來好好侍候娘娘.不会再让娘娘脸上抹黑了.”
拂然嘴上答应地十分好听.白姌微叹息了一声.随后缓缓起身.又一点点蹲下身子.伸手将她扶了起來.
她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德妃娘娘.但见娘娘她一脸疲乏之意.原本绝色的面容上.此时说不出的倦容.姌微道:“傻姑娘啊.薄幸男儿.你又何必要这样痴心地守着.他应该是给不了你未來的吧.”
白姌微试探着问着.方才那男子走的很急.只是抱着一堆衣裳便跑.最先的时候.她是怀疑可能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卫.但是瞧着他那逃跑的窝囊样儿也不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侍卫尚且不可能.那太监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