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之护着他的……
捧他的脸,指腹温柔摩挲,她倾情亲吻他的眉目和唇瓣。
“游石珍,你说对了,我确实爱惨了呀……”
今夜。
私奔的这一夜。
她心无旁骛,只想好好爱他。
几天后,一封信被送进永宁游家大宅。
送信的是珍二爷的手下,那人交了信就跑,老管事德叔不明就里,只得赶忙将信送到主爷游岩秀手中。
游岩秀展信一阅,一张俊美无端的脸瞬间变色,桃红唇气到都……都笑了!
游家温柔沉稳的主母大人被老管事哭着急急请来。
顾禾良拾起信纸一看,一目十行,才知是小叔来信,信中问好兄长和嫂子,还说自己很想念肥娃爱侄,且已帮家里这位小小爷相中一匹温驯小马,不日将送抵游家给小小爷玩弄。
信的前大半段是寻常家书,变数落在最后几行——
小叔说,请家兄家嫂不必再为他的亲事挂怀,他成亲了,几年前娶了个媳妇儿,很俊俏,跟他一样是江北永宁人。
小叔把自家媳妇儿的姓名也报上,姓穆,名容华。
然后丈夫便怒海掀巨涛了!
“这混蛋!不肖子啊不肖子!我、我……老子宰了他!”说风就是雨,游岩秀一把取下书房墙上的挂剑,立时要冲出家门。
“秀爷这是要上哪儿去?”禾良状若无意地挡在门边,软软一问。
“禾良你让开些,我宰了咱们家二爷去!”气归气,再怎么气也不敢动手将软软的人儿挥开。
家里“大魔”发火,一干洒扫作事的仆婢们对温柔可亲的主母相挺到底,即便惊得想逃、想躲,有几个仍壮起胆子守在外边,等着主母发令关门放狗……呃,关门挡爷。
游家大爷向来吃软不吃硬,而游家主母恰恰是个软磨不硬碰硬的主儿。
“秀爷要上哪儿宰人?信里不都写了,二爷跟着穆大哥……”一向喊惯了,此时“穆大哥”三字一出口,不禁想笑,但此时不能笑出。她整整面容又道:“他们游玩去了,天南地北这样辽阔,秀爷岂知他们落脚何处?”
“我上关外马场,逮住他底下那些人问个清楚明白,总能问出点蛛丝马迹!”
禾良点点头。“嗯,这倒可行。”
随即眸光微掠,似想起什么,她自言自语般轻叹——
“那我那两笼白糖糕怎么办?”
“什么?”游岩秀漂亮的两耳陡竖,提剑的手劲略松。
“就今早揉了面粉团作的两笼白糖糕,还在炉灶上蒸着呢,得再过好一会儿才能出炉,出炉后还得稍稍放凉,然后滚过白霜糖粉,噢,是了,那糖粉是咱们太川行里新进的货,甜而不腻,入口滋味层层变化,较其他货好上太多,这样的白糖糕风味肯定绝佳……啊,可秀爷赶着出门,那两笼白糖糕看来只好全分给府里的大伙儿了。”
守在外边的几个仆婢暗暗吞着口水,又纷纷点头……主母亲手作的白糖糕,全分给他们那是再好不过啊……
“禾良!”游岩秀很明显地咽下唾沫,美到没天理的俊颜小扭曲,很挣扎般。
“嗯?”禾良缓缓走近他,眸光柔和。
“那……我吃完白糖糕再出门。”
她尝试拿下他的剑,他没那么坚持了。
怕剑沉,妻子要拿不动,游岩秀把剑搁到长案上。
禾良探手理了理他气到乱飞的鬓发,闲聊般慢条斯理道——
“好吧,那我还是让人去知会太川行的老管事,那批从北里南乡收来的黄金香蜜,暂且搁在咱们行里大仓,不用急着送来家里。”
“禾良跟行里的老管事讨……讨了黄金香蜜?”话都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