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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家少爷打域外拉货,便开了窑窖让他们堆放。”

    “马贼抢了货不搁自个儿贼窝,却送至穆家五房的小庄子吗……”游石珍挲着下颚,锐目微眯。“你寻到那批货,却隐瞒此事,情愿听族里长辈叨念,是有意让其他人以为你当真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

    穆容华又有些恼他了,心想,他定从一开始便混在她周遭、藏在她左右,才把她今日跟方仰怀所谈、所议之事全听了去。

    “所以那批香料尚在小庄子里?”游石珍问。

    她摇摇头,踌躇了会儿。“……我让人把货拉到南边卖了,偷偷的。”

    游石珍挑高一道眉角。

    货运南边,还得偷偷来,在那样匆促时候,那得有人脉、有路子……而她方才话里道出,穆十一有经商天赋,产业多在南边。

    他瞬间了然,唇角勾笑。“你让你十一弟搭手,北货南销,卖出好价钱了?”

    穆容华心里一跳。

    被瞧出手段,她双腮略烫,阵底又宛如映星。

    “卖得……还算可以。”其实获利惊人啊!

    到底听出她迟滞语气的底蕴,游石珍笑了笑,居高临下盯着那颗青丝柔亮的小脑袋瓜,内心有激赏、有佩服。

    在他眼界里,她从来都是坚毅的、胆大心细之人,不管是底细被揭之前的清俊佳公子,抑或如今处处透柔韧的淡雅女子。

    怎么办?依旧想认她这个“兄弟”,想得胸内紧绷。

    暗暗吐纳压制着,他低沉道:“既选择与穆十一合作,那便说明,你觉马贼掉落的那封信有假。”

    穆容华轻应了声。“信是故意掉的?抑或不小心弄掉?这还两说。但信上的字确实仿得极像。”

    仿佛在脑中又一次确认,她微用力颔首。“真的像极。连使笔的腕劲和下笔力道都算计过的。我、行谨,以及年岁相若的穆家子弟,年幼皆在自家学堂习字读书学算,长大后虽分隔两处,寻常亦多鱼雁往返,他的字我是清楚的。”深吸一口气缓了缓——

    “就是太清楚他的字,有几字他以往写错,多一点或少一捺,笔尾该勾时候不勾,该直直一竖时他又勾了,先生纠正再纠正,他依然故我,只道写出的字旁人看懂便好,讲究什么,又不是要考状元、搏翰林……”说到这儿,她微微一笑。

    “也就是说——”游石珍淡淡启唇。“那封信里有那些字出现了,却写得再正确不过,你因此起疑?”

    穆容华用扇子轻挠下巴,那抹浅微的笑略深。“是有两个字让我觉得古怪,但之所以信我十一弟,是因自觉他是个有傲气的,他若瞧我不顺眼,想扳倒我,会光明正大在生意场上与我各凭本事地斗,这种暗中使绊子,甚至伤及无辜的路数,非他所爱。”低柔叹了声,有些小小的莫可奈何——

    “这一次开口问十一弟相帮,可让他冲着我张扬了,算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也许她自身未察觉,但听进游石珍耳中着实明显,她语气透出长姊对待淘气弟弟、那种包含威仪的宠溺。

    她喜欢她的十一弟。

    “原来你看上的是穆十一。”不满的情绪乍现,偏要挤兑人。

    “我看上……你胡说什么?行谨是我堂弟!”

    “哥哥我还是你亲夫呢!”

    “游石珍你……”原本好好说话,现下又没个正经胡闹纠缠。穆容华一恼,倏地收束扇子起身,单肩与肘部同时顶向他身侧,欲将人撞开。

    珍二管不住这张嘴,与姑娘家的穆大少交手,话总是由心不由他。

    倘是穆容华笑笑揭过去,他亦不会紧揪不放,但她却像一串被点燃的炮杖,脸儿胀红,眸中含怒,说动手就动手。

    游家珍二行走江湖,有道是敌不动,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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