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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想起他应该饿昏了,连忙塞进他手里。

    “其实有些事情,不懂反而比较好。”他轻喃,接过她吹凉的粥,一股熟悉的粥香触动了他的心弦,那段与靳湄琴遥望夏日薄雪的记忆浮上心头,他手里捧着粥,感觉到内心暗涌的波涛,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他脸上若有所失的表情,她只好再问。

    靳湄琴的疑问,唤醒内心如波涛的心思,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你去了靳家村,应该有听到一些关于我的蜚短流长吧?我在靳家村民的眼中,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不是吗?”忘恩负义、弑师逆伦,这些大逆不道的罪名,他全扛了,也认了。

    “你……承认吗?”他的坦言,再度拧疼了她的心。

    “在我解释之前,我想先说另一段关于我弑师逆伦的往事。”他思索片刻,决定和盘将压在心头的秘密说出。

    “弑师逆伦?”她为他的话,怔愣到不知该作何反应。

    “弑师逆伦……这件事情,要先从我跟同门师兄俞佑权与师父之间的微妙关系开始说起……”

    靳湄琴听着骆雨樵以平缓的语调,娓娓将他与藏剑阁之间的恩怨纠葛道出,靳湄琴一边听,一边为骆雨樵的无奈感到心疼。

    “所以你的师父就因为不想让他的亲生儿子背上弑父的恶名,就让你代替他的儿子,承担这种十恶不赦的罪名吗?”不管她怎么听,直觉反应就是觉得他的师父好自私,自私到冷血无情的地步。

    “我能体会一个做父亲疼爱儿子的想法,况且是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是心甘情愿接受他的安排,我从来不曾埋怨过师父。”

    即便骆雨樵此刻是心平气和的诉说往事,可是那天他单独去找俞佑权,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他污蔑师父的秽语污言,角是让他在心里大叹百回的不值得,但他还是选择借酒浇愁,硬是忍了下来。

    “你不怨,你  甘愿忍受那些屈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牺牲是否值得?”听他陈述过往,靳湄琴不由得在心里大骂他三百遍任傻人笨蛋。

    她带着薄怒的斥责,让骆雨樵的表情有些怔忡,他呐呐的低语:“我本就是个弃儿,能得到师父收留,恩同再造,即便舍弃此身,我亦不悔答应师父的承诺,只是因为我个人的坚持,却连累靳大夫受害,对于这样的结果,我真的深深感到愧疚与懊悔。”

    听他提起爷爷,靳湄琴的神情虽然显得有些激动,但还是静静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那一日,我中了调虎离山计,当我赶回靳家村时,就见到靳大夫已倒卧在血泊中,那情景就跟我师父遭刺的情形一模一样……靳家村的人骂的没错,我的确害死了靳大夫,人虽非我亲手所刃,却是间接因我而死,我是个难以被原谅的罪人。”同样的陷阱,他跳了两人次,所以他合该忍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对于这些,他不想对旁人多做解释,唯有她——靳湄琴,他希望她能清楚这一切,不管她信也好,不信也罢,该说的、能做的,他都尽力了,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

    默默的听完骆雨樵所说的话,靳湄琴的内心靴裤已经激动到无以复加,眼眶蓄满了泪,攥紧的手心隐隐颤抖,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一场误会,让他们受尽折磨,甚至差一点就阴阳两隔,幸好老天爷还是不忍棒打鸳鸯,让一切误会得以澄清。

    “你真是我所见过最愚痴呆傻的男人。”她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所爱上的男人,绝对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她爱上他的傻,也为他的傻深深心疼着。

    初听她抱怨的语句,骆雨樵的心抽紧了下,待放在心里琢磨过后,他才恍然大悟,她说的话不是责备,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认同与了解,他缓缓舒开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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