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错了,我不该把丑恶的权力斗争,强行加到你的身上,看到你不能再开心的舞剑,反而要整日与佑权周旋,我真的好后悔。
师父,您真的不需自责,也不必烦恼,虽然接下掌门之位非我所愿,可是既然接了,我就会竭尽所能的做好掌门人的本分。
孩子,我想过了,你是斗不过佑权的,你还是趁早离开吧!虽然我明知道近日门人频频遭人暗算是佑权的阴谋,可是身为父亲的我,还是狠不下心来对付他。
师父,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是师兄做的,我相信师兄还不致于会泯灭良心到杀害同门,也许再跟他跟他好好的谈谈,他会改变的……孩子,你走吧!我担心你留在这里,迟早会遭遇不测的!
我不怕,身为藏剑阁的掌门人,我岂能贪生怕死的当个缩头乌龟,我一定会好好守护藏剑阁,所以请师父不需要再担心了。
孩子,我后悔了,真的后悔……离开靳家村,骆雨樵盘算着是否该先想办法将藏起来的掌门令符取出,毕竟那块令符,可是牵扯着藏剑阁的未来。
坐在茶馆角落的位置,骆雨樵团团地啜饮一口淡茶,神色很是漠然。
历经师门之变,原本个性平温善良的骆雨樵,深深体会到江湖的险恶,为了保护自己,他不跟陌生的江湖人为友,也尽量不搅和江湖事,甚至在发生憾事之后,他已经对人性的淡薄,感觉心灰意冷,只想远离这些江湖是非,安安静静的度过此生。
心思还在盘绕,骆雨樵却看见曾经与靳友奕谈买卖的靳绍恒,正与几位武林人士围桌低语,本来这也不关他的事,可是骆雨樵偏在他们的言变间,听到关于藏剑阁的事。
“听你这么说,这趟夺珠、保珠的工作可不轻松,再加上珠子还要护送到西域去,酬金竟只有百两人,未免太少了。”说话的汉子,腰间挂把弯刀,看起来是那些同伙中的领头大哥。
“如果嫌少,等事情圆满之后,我还会再追加百两人。”靳绍恒早习惯这些江湖人讨价还价的嘴脸了,一开始他就不期待价码能谈成,他是有意喊低再让人提高进场的。
听到靳绍恒轻易地将价码提高,挂弯刀的汉子沉着脸说了。
“我们兄弟几个,只想出来混口饭吃,像这样拼死犯险的事,我建议你还是另寻高明。”
“你现在是要推掉这门生意吗?”没料到居然被一口回绝,靳绍恒有些错愕。
有钱给他赚还不要,这个人的脑袋是烧了不成?
“这样吧!我们兄弟这顿饭,就劳靳老板付账,我帮你推荐能干活的人。”领着一票兄弟,他求的是三餐温饱、平平安安,不愿干那些提头抢银的事。
靳绍恒只求事情有人处理,所以听了他的话,脸色虽是不悦,倒也还不至于垮下臭脸,他扬手唤了店小二,又叫了几壶酒与二碟小菜,也顺便将饭钱一并先结清。
买卖不成仁义在,见出钱的靳绍恒爽愉,挂弯刀的汉子也不啰嗦,“听闻近日在武林间崛起的藏剑阁,是个在武林上已隐匿近百年的派门,里面的人个个身手不凡,前些日子听说还出了一个弑师的孽徒,目前新任的代理掌门人,为了揪出那名叛徒,也为了替门中开启新的气象,便在江湖中干起收银买命的活,刚巧那位新任掌门就在附近,靳老板若是有兴趣,我倒是可以替你引荐引荐。”
“他们的价码很高吗?”靳绍恒可不想平白被人当肥羊宰,先探探行规比较保险。
“这就要看靳老板想要的那颗奇球,价值高不高了。”汉子咧嘴微笑,不意外的瞧见靳绍恒眸中掠过一簇精光。
果然很值钱!
“不管怎样,先让我见见那位代理掌门再说。”靳绍恒不愿多说。
“好,不过得先让我兄弟们饱餐过后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