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蓦然加快。她想要装睡,她比之前都还要早回自己的毡毯躺下,会睡着是正常的,也许发现她巳经睡着时,他会放弃。
所以她设有动,只是尽力维持着平稳规律的呼吸。
她感觉到他俯身,低下头来,看着她。温热的气息,滑过她的脸颊,拂上她的耳,让她心跳更快。
“别装了,我知道你还醒着,起来把衣服脱了。”他的声不大,却让她面红耳赤的伸手捣住了耳,只因他凑得好近,太近了,近到她以为他的唇碰到了她的耳。
因为慌张间后退翻身坐了起来,动作太快太大,扯到了伤口,让她痛得呻 吟一声,她忙咬住唇,忍住痛,才瞪着那盘腿坐着的男人。
“我已经……巳经好了,不需要再换药……”
她知道她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说服力,尤其是她娥眉还因疼痛紧蹙无法松开,语音也因痛而微颤时。
“把衣服脱了,或者我也可以帮你。”
她瞪着他,知道他所谓的帮,就是拿刀子割破她的衣,而她可没多少件衣能让他破坏。
他挑眉,将手握住了腰间匕首的刀柄。
知道他不会退让,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认命的背过身去,双手微抖的解开了腰带,然后是外衣,再来是里衣,跟着是缠绕在胸上的布条。他拿起沾湿的布巾,替她擦拭背上干掉的药泥。
水是微暧的,她知道他加热了水,这些天他都是这般,把水烧暧,动作轻柔的替她换药。
她不懂,他在乎什么?为何要这样待她?难道是因为愧疚?
浸了暧水的布巾极其轻柔的滑过她伤痕累累的背,当布巾挪开,她稍稍松了口气,下一瞬,却感觉他的指腈轻轻抚上她被烙烫的右肩胛骨。
“结痂了。”
他告诉她,低沉的声音轻响,有些哑。
她喘了一口气,忍不住轻颤。
“抱歉。”他说着,抽回了手。
她喉头一哽,心微紧。
他以手指挖出碗中的药泥,小心帮她抹上,那略微粗糙的指菔会顺着那鞭痕移下。
从右肩,到左腰,从左肩,到右腰。
然后,是腰侧。
当他更加往下,她抓住了他的手指。
“我可以……”她吞咽着口水,哑声说:“我自己来。”
身后的男人,没有应答。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感觉到他略微急促的气息,那瞬间,还以为他会坚持,但下一刹,他抽回了手,倾身把药碗给了她。
然后他起身,将那盆脏掉的水,拿去外头倒掉。
她趁那机会,解开裤头,褪去长裤,迅速的擦拭自己的腿臀,那两处的鞭伤没那么多,也比较不严重,早已开始愈合,她用最快的速度将其处理好,不敢回想她伤重时,他是如何处理她臀腿上的鞭伤。
但她确实记得,记得他多么、心的照顾她。
她在他回来之前,将裤子穿好,他已经将新的千净布条摆放在一旁,她想要自己把布条缠上,但背上的伤,让这个轻松简单的动作变得万分困难,她不太能把右手往后弯,曲起手肘也让她的肩胛骨疼痛不已。
然后他回来了,一语不发的将这个工作接了过去。
她没有也无力反对,她清楚若真的让她自己弄,非得搞上个把时辰不可,刚刚光是将布条绕她身体一圈,已经让她痛得冷汗直冒。
事实上,就连像现在这样只需要把手臂抬高,也让她疼痛不已。
他站在她身后,气息拂过肩头,往下溜到半裸的酥胸,引起一阵不同于疼痛的战栗,让臊热尴尬的上了脸,一想到他此时垂眼低头看到的是什么光景,她就羞恼不已,只能庆幸自己仍背对着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