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虚弱地回应,全身力气都被他磨光了。
“我有任务,要出差一个星期耶。”他孩子气地嘟喽,根本不想在蜜月期离开她!
“好啊。”她知道,对他来说,Ω是个游戏天堂,接那些任务是活化他脑力与反应的必要活动。
“可现在我不想离开你啊。”一整个孩子气。
“反正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她好想睡。
“我们才刚身心结合耶,我想每天都像今天这样……”
“那我可能会死……”她无力地说。
“呃……那我们次数减半好了。”他赶紧退让。
“你要不要明天就去执行任务?”她更无力地问。
“这样说,很伤感情耶,不然抱着你说话也好啊。”
“等你回来,天天让你抱。”她已经神智漂浮。
“真的?也可以天天像今天这样?”
“你会腻吧,而且我的身体也吃不消……”她终于不支,睡着了。
“如果明天不是周末,我们就能先去登记了……唉。亲爱的,等我回来,我们就去登记,好不好?”
等许久,听到她规律的呼吸声,他才晓得她睡着了。他温柔地笑,搂着她,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他晚了两天才回到台湾,这趟任务是他自愿无偿帮国际人道救援组织送救济物资进索马利亚,这个饱经内战的贫穷国家正经历严重饥荒。
原本是个简单任务,但他没想到,索马利亚的饥荒,比他所知的还要严重,物资进索马利亚国境,非但当地政府要盘剥,沿途更遭受民兵、游击队抢夺,他们被拖缓了预定的进度。
他们晚了两天抵达难民营,而实际送到难民手中的物资,也短少三成,人道救援组织的成员却说,这已经是送进难民营最多救济物资的一次。
在回台湾的飞机上,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以往接的任务,都是穿梭枪林弹雨的刺激,这回枪林弹雨少了,却多了让人心头沉重的怜悯无奈。
唐翌磬吐气,却吐不掉梗在胸口的沉重。
回家吧!这是他九天来最期待的事,不为干净的水、柔软的床,他只想搂着亲爱的女人,告诉她,自己突然领悟了。能吃饱喝足、爱上某人,是天大的幸福。
踏进家门,他急不可耐地喊,“亲爱的,我回来了!”回来前几天,他拨了几次卫星电话给她,但都没人接。
回应他的,是一屋子静。
他蹙眉,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已经晚上七点多,这时候她应该在家。
茶几上躺着一封信,他眉头锁得更紧,没在第一时间拿起信,而是旋进房间浴室,痛快洗了热水澡。
直觉告诉他,那封信……说的不是好事情。
洗完澡回到客厅,屋子静得仿佛没有人气,他终于拿起没署名、没密封的信,缓慢地揭开,抽出信纸--
翌磬:
你一定觉得很突然,说不定一时半刻间也很难接受,因为我决定要跟你分手了。
客房里,属于我的东西,我都带走了。
你想问为什么吧?
很多时候,我们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不爱一个人了,也多半找不到几个强而有力的理由,最后,“个性不合”就变成最能概括说明的理由了。
你没看错,我觉得我们个性不合,不合的点--还满多的。
我不喜欢你总是乱放钥匙。
我不喜欢你三天两头工作晚归。
我不喜欢偶尔假日还要陪你出席活动。
我不喜欢你一年要接三、四次危险任务。
我不喜欢你挑食,不吃花椰菜、不吃红萝卜、不吃青椒。
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