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兴致还真好,教人看戏也愈看愈起劲,若不是有人忽然打断的话。
“少爷!少爷!”出声的正是那个疑心甚重,不时注意著两人状况的周管家。“原来您在这儿。”
唐行深没啥好气的瞥去一眼,“何事?”
“只是想请问少爷口渴不渴,需不需要为您沏壶清茶?”
“随意。”唐行深挥手打发道。
周管家欠身退下。
唐行深转回头,“好了,方才说到……”
“少爷!少爷!”周管家是退下了,但只退了两步,如今又靠得更近。
真是莫名其妙……唐行深的瞥视里已略带怒意,“何事?”
“只想请问少爷,需不需要配点心盘?”
“随、意。”唐行深再度挥手。
周管家行礼如仪,也再度退下。
唐行深再转回头,嘴才张开,怎知呼唤声再度响起。
“少爷!”看准时机,周管家冲了回来,甚至整个人插到唐行深和成凝夏中间。
做什么?挡人啊,他哪可能眼睁睁看着少爷继续被陈夏那个小子迷去心智?
这次,唐行深必须先深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一口气,才能压下怒气。
“这回又是什么问题?”
见状,周管家打了个哆嗦。
俗话说得好,懂得见风转舵才能明哲保身。
“没、没事了,少爷,我这就下去备茶!”
周管家慌慌张张的转身举步离去,怎知恰巧踢到一处隆起的地面。
“哎哟!”可怜的他就这么重重的跌了一跤。
夜半时分。
平日严肃有加,威武有余的高大男人,鬼鬼祟祟的自主屋的厢房溜出来。
作贼心虚似的,习惯走路有风的长腿,此时却是轻轻踮起脚尖。
不苟言笑的俊脸,此刻额际却冒著冷汗。
宽肩阔胸的身躯,像恨不得缩成小虾米,好方便隐藏在屋檐或窗棂下匐匍前行。
主屋的厢房主客有别,自主人的厢房到宾客的厢房,得经过一段迂回的长廊。
这段路说来不算长,约莫走上半刻钟即可,但那是平常,现在是三更夜半,在踮着脚尖,走走停停担心随时会被人看见的情况下,需要花上较多时间。
客人的厢房门扉虚掩,他轻轻一推,一进去便看见床上有团隆起的身影,动都不动,状似熟睡。
高大男人双眼一瞠。她睡着了?不是和他约好了吗?他疾步来到床边,俯身欲探看。
“嘻!”一双猛地睁亮的眼睛直勾勾回视著他。“有没有被吓到?”
“你说呢?”就算真被吓了一跳,唐行深也不会承认的。“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怎么会?”成凝夏自被窝中伸出双手,向上搭住他的肩膀,勾下他身躯,小脸上满是淘气的笑。“我等你夜半偷香等很久了呢!”
唐行深顿感啼笑皆非,“一个姑娘家这么不知羞啊!”
“又没关系,反正我只不知羞给你看。”成凝夏吃吃地轻笑,刁钻地瞅著他。“除非你希望我也让别人看?”
“休想!”唐行深露出一闪而逝的嗜血表情。
“哈哈……”不过成凝夏反而笑得更大声,看来这招威胁不管用。
“哼!”他赌气似的低头亲吻她。
这一吻,果然将他的愠怒宣泄不少。
亲吻逐渐加深,他的怒气迅速变成情欲。
他此刻只想这样拥抱她、温存地爱她,事后再来气她也还不迟。
……
欢爱过后。
懒懒地,唐行深高卧床枕,目光爱抚过累瘫且汗湿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