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何谓哑口无言的滋味。
成凝夏闷道:“你不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
还真是有道理得教他说不出话来。
成凝夏则是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地活像被雷劈中。“还是你觉得我说得很没道理?”
唐行深忽地垂首,肩膀同时开始微微震颤。
哎呀!他该不会是哭了吧?成凝夏顿时冒出满头冷汗。
“唐大爷?哟呼,唐大爷哟……”糟糕,是她哪句话说错,刺激了他?这下可不妙了。“那个……唐大爷,其实事情也没那么糟糕啦……”
他的肩膀持续震颤著。
“不然我提供你几条开源的路子。多去拜访城里的各大商家,打点人情关系是挺重要的,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说到节流嘛,就更简单了,晚上十盏灯只点上六、七盏,够亮够用就好。用膳时十道大菜减个四、五道,吃得够饱就好。还有啊……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唐行深老是低头抖肩膀做什么?成凝夏不假思索的双手一伸,硬是抬起他低垂的脸。这才发现,“喝!你没在哭嘛!”
什么?他为何要哭?强忍的笑意顿时无法再压抑,洪亮如钟。“哈、哈、哈哈哈……”
“不要笑!”真是糗大了!小脸顿时泛红,成凝夏恼羞成怒,连连跺脚。
“不要笑啦!”
想到自己方才在他面前说过什么蠢话,什么同情他,什么热心指导他开源节流……啐,他一定是把她的话当笑话听!
“少爷!”周管家才一靠近门边,便被偏厅里传出的笑声吓住了。
天啦,少爷在笑。
在大笑耶!
他瞠目结舌,僵立于门口,看着整日总板着张严肃的脸,现在却笑得比戏子还夸张的少爷。
“咳!”笑声倏地中断,眨眼间便恢复一派冷峻的唐行深看向他,“什么事?”仿佛方才的笑声是假的,没那回事。
“啊?是、是陈姑娘已经准备妥当,要去见太夫人了。”
“很好。”唐行深吸口气,站起身。“记得教所有人从现在开始改口,唤陈姑娘为小姐。”
“是。”周管家应道,心想方才一定是自己老眼昏花,怎么可能会看见少爷笑得比戏子还夸张。
“唐大爷,那我呢?”成凝夏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老夫人见著了我,我该怎么交代我的身份?”
“你嘛……”唐行深思付著道。
周管家敢发誓,少爷的嘴角真的微微扬起,而且扬得愈来愈高。
天啦,少爷真的是在笑耶!
在唐家庄待了大半辈子的他再次瞠目结舌,僵立当场。
见到假扮成唐盈盈的成淡秋,病倒在床上的唐太夫人果真像服了帖强心药,原本消沉的意志振奋了不少。
“盈盈啊,日后你可别再乱跑了。”
唐太夫人让人扶坐起身,背靠著绣枕,让丫头喂食汤药,一双眼睛舍不得从带着浅笑的孙女脸上挪开。
“幸好这回你承蒙好心的贵人相劝,才能平安回家呢。”
“呵呵……太夫人言重了。”老人家口中的贵人,也就是成凝夏,有些别扭地打哈哈道。
夜半逃家的唐盈盈,中途却被情郎抛弃,走投无路的她,被好心人救了并送回家。
这就是唐行深为成凝夏安排的身份——唐盈盈的好心贵人。
且为了报答这位贵人,唐行深力邀成凝夏在唐家庄住下,好生款待。
成凝夏起先还怀疑,唐太夫人会相信这套谎言吗?
不过显然的,这套听起来挺虚假的谎言,出自于一脸正经的唐行深口中,竟增添了七、八分可信度。再加上成淡秋那张与唐盈盈极为相似的容颜,更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