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帮他擦药。」
「受伤的是阿南,妳大半夜的叫什么叫啊?」红红笑指着一旁青岚,「人家岚姊房里传出来的,就是武哥的痛叫啦,那才正常啊。」
「在半夜三点?」恬恬好奇的看向封青岚。
封青岚俏脸微红,解释道:「他手脱臼了,我帮他接回去。」
「我以为昨晚吃饭时,阿南就帮他接好了。」恬恬再一怔。
「他!」她脸更红,硬溪:「有习惯性脱臼。」
听到这句,初静嘴里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她捂着嘴,死命的忍住笑,就怕话题又回到自己身上,却听到红红又开了口。
「哎呀,习惯性脱臼也要遭受外力才会再脱臼啊。」红红指出重点,笑着说:
「总不会有事没事就突然脱臼吧?一定就是有什么外力,才会脱臼啊。」
青岚眼一瞇,皮笑肉不笑的问:「梁铃红,妳是在暗示什么吗?」
「没有。」红红眼也不眨的否认,却没有退缩,反而凑上前去,一脸兴奋的问:「我不是暗示,是明示。武哥那么听妳的话,妳是不是在床上有什么绝招,传授几招来用用吧?」
封青岚俏红着脸,不敢相信的看著作风向来开放的她,「天啊,我真是不敢相信严风怎么会看上妳这鬼灵精。」
「当然是因为我先下手为强啊。」红红笑着伸出纤纤玉手朝空中一抓,得意洋洋的道:「我先把他吃干抹净,再强迫他娶我啊!」这一次,初静真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晓夜都笑出声来,恬恬更是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梁铃红,妳确定妳和阿南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吗?」青岚又好气又好笑的问。
「唉,妳不知道,我也一直怀疑这件事。」红红眉一挑,朱唇一扬,振振有词的道:「但恬恬嫁给阿南之后,我啊就发现,这和血缘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恬恬笑着打了一下,「妳少胡说!明明就是妳心思邪恶!」
「我邪恶?妳老公才邪恶呢!」
瞧她们笑闹着,初静也笑个不停,一碗汤喝了大半个小时才喝完。
她有一个很大的家庭。他之前就知道了,可是那天晚上,当他和她一起到了那间她叔叔开的餐厅吃过饭后,才真正有了实际的概念。除了父母,她有两个叔叔、两个阿姨,还有他几乎要搞不清楚数目的兄弟姊妹,有一些是有血缘关系的,有一些是没血缘关系的,但说实话,光用看的,他真的分不太出来哪些是、哪些不是。
虽然发肤颜色不尽相同,但对这家人来说,那似乎一点也不重要。
当他们全都聚在一起时,真的是颇为壮观,再加上红眼的员工,状况更是混乱万分。
有那么几分钟,他真的觉得屋顶似乎快要被掀掉了。
孩子们在餐厅里跑来跑去,男人们负责做苦力、搬桌子,女人们则忙着煮饭上菜。
吆喝与欢笑声,不断在屋里此起彼落。他被安排坐在她身边的位置,很理所当然的就在正中间。
很快的,他就注意到,虽然看似混乱,但这些人其实乱中有序,不管再怎么忙,他们总会有一个在门边,注意不让玩耍的孩子冲上街。虽然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空间,但这餐厅的内外都装有最先进的高科技装备,这屋子的玻璃是防弹玻璃,就连墙的厚度也比一般墙面要厚,他怀疑里面镶嵌着钢板。
即便那些男人掩饰得很好,他还是注意到,他们的视线不时会扫向外面的街道,随时保持着警戒。
让他意外的,是这些男女因为她的关系,很自然的就将他纳入其中。
他们不只和她说话,也找他攀谈、聊天,有些甚至会和他开玩笑。
除了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