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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心头,却开始动摇。

    他记得她的笑,记得她温柔的抚触,记得她紧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旭日东升、看夕阳西下。

    不自觉的,他放慢了刷油漆的动作。他记得她眼里的依恋……那,不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要说谎?他挣扎着,怀疑自己太过渴望她,才开始替那女人制造借口。

    「喂,小子!」

    耿野粗鲁的叫唤,在身后响起。

    他猛然回神,停下手边的工作,转头看去。

    「下楼吃饭了。」她父亲说。

    他站起身,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顶楼的天台面积很大,这楝楼都是耿家的,他们忙了一上午,才刷了一半。

    他饿得饥肠饥肠辘辘,没有多说废话,他和那男人一起下楼吃饭。

    那个女人没有出现,幸好没出现,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有一部分的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说谎;另一部分的他,则想将她拖到最近的房间,将火热的yu  望埋进她的身体里,强迫她承认她在乎他。

    不管是哪一个,都会让他惨遭她的亲卫队围殴至死。来到她家后,他发现她在他之前还是处女是有原因的,任何一个男人想追她,都必须经过她家人这一关,光是她恐怖又强壮的父亲,就足以吓退一海票的追求者。下午时,他和她父亲回到天台继续刷防水漆,阿浪和另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来帮忙了一阵子,然后又离开了。

    除了简单的招呼之外,他保持着沉默,只做着自己的工作,却始终无法将她从脑海里挥开。

    他将所有的墙面和地板都漆成了白色,她的一切却依然鲜明的映在心中。

    刷油漆的工作,单调又乏味,但在不知不觉中,消耗掉他大半的怒火。

    当他和她父亲一起分工合作,替天台所有的墙面和地板都刷上防水漆后,他已经不再那么火大。

    在那一再重复的工作中,慢慢的,他冷静下来。

    虽然还是有些恼火,但他逐渐能转动他的脑袋,让自己分析所有的状况。

    她是说了谎,但他不认为过去那一切,她所有的表现都是假的。

    今天早上,当他气得失去理智故意羞辱她时,她大可以呼唤家人,他们就在隔壁而已,她很容易就能制造出对他不利的状况,让他被赶出门,但她却忍住了。

    他对她说了很糟糕的话。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明知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却因为被伤害了,所以反过来伤害她。他看见她眼里出现痛楚,可当时他气昏了头,他太痛了,忽略了她的痛。

    而如今,她疼痛的表情,却深深映在他脑海之中,哨蚀着他。

    该死!明明说谎的是她,为什么到最后有罪恶感的竟是他?

    烦躁的以手爬过汗湿的黑发,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想,他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啤酒?」

    两个字,打断了他矛盾的思绪,伊拉帕停下收拾工具的动作,回头只见耿野拿了一罐冰啤酒递给他。

    虽然怀疑这家伙在里面下了毒,他最后还是接过这男人难得友善的礼物,打开对嘴灌了一口。

    沁凉的液体滑下喉咙,消去不少暑气。

    耿野靠在早上先刷好已经干了的那面墙,也灌了一口啤酒,然后道:「你油漆刷得不错。」那是一个称赞,出自这男人嘴里,几乎就像奇迹了。

    「谢谢。」他抹去脸上的汗水,靠在同一面墙,从这里看出去,是一整片连绵的山脉,虽然没有老家那么险峻雄伟,但却更充满生机、绿意盎然。

    「气消了吗?」

    听到这一句,伊拉帕一愣,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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