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止住脚步,回头瞪着她,“你难道忘了我是谁,而你又是什么样卑微的身份,怎么敢对我提出这种要求!”
“就是因为我知道配不上您,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您真以为我异想天开,像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花绣云大声哭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不管过去还是以后,我都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一个府邸丫鬟。”
说完,花绣云便拎起裙摆迅速离开,一路上她不停挥着泪水,只想摆脱心底的那份纠缠。
费麟回到寝居,想起花绣云所说的那番话,难忍情绪的紧握双手,蓦地,手心的刺疼提醒了他,张开一开,那只木簪子还捏在他手中!
他竟然舍不得?!
天,他究竟怎么了?
“统帅大人。”程护卫在门外道,“属下有事禀报。”
他将木簪子收回衣襟内,让他进门,“该不会吾 军或是南国又有动作?”
“不是。”程护卫蹙起眉,“但就因为没有,所以让人觉得奇怪,担心他们暗中进行什么诡计。”
费麟座进木椅中,闭眼沉吟了会儿,“派个人潜入对方阵营。”
“大人是想安排内应?”程护卫拱手问道。
“没错,要找个胆大心细的人,安全最重要。”费麟提醒他。
“是,属下会找大人的吩咐去办,”程护卫恭谨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去忙吧!”他揉揉眉心,无意多谈公事。
“……大人,您今天似乎忘了问凤姑娘的事?”程洋觉得非常奇怪,这可是大人最关心的问题,每天都会问凤姑娘何时会到。
“什么?”费麟猛地一震。
“呃,要我回答吗?”程护卫看了他一眼。
“不必了,你退下吧!”他深吸口气,闭上双眼。
“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程护卫本要离开,但见主子晦暗的气色,不禁担心,“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我没事,别大惊小怪。”费麟仰首闭目。
“是,那么属下退下了。”程护卫担心地退下了。
直到听闻他离去的脚步声,费麟这才回到案边,打起精神处理堆满桌子的卷牍,希望藉由公事忘记那些盘踞心中的事。
好半晌,眼看天色渐渐暗下,他深了下懒腰,走出屋外看着天上渐渐显现的星月,他情不自禁地来到花房,看着那朵银白色,夺目耀眼的玫瑰。
“凤瑶,早点来吧!我知道你爱玫瑰,已经在你经常进出的地方种满各色玫瑰,你一定要快点到。”他喃喃地说道。
此时,他听见后方传来声音。
费麟眉心轻锁,悄悄接近,竟看见花绣云在那儿不知做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花绣云整个人吓得弹跳起来,抬头一见是他,脸色瞬间沉下,但仍是恭敬地喊道:“大人。”
此刻她的心情还是很沉闷,还有一点点的不自在,不,不知有一点,而是非常不自在。
“我在修铲子。”她难堪地摸摸头发。“可能太使劲了,两把铲子在白天的时候被我给弄坏,手把脱落了。”
“做啥使这么大的劲儿?”他看着两把铲子。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
“因为懊恼,生我的气吗?”费麟沉声问道。
“大人!”她摇摇头,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不,我怎么可能生大人的气,您别误会,我只是气自己。”
他又看了看这两把生锈的铲子,“别修了,这铲子早该坏了,怎么不换新?”
“秦大叔说能用就好,不要浪费,尽管府邸有的是银子,但是太浪费,遭天谴的还是自己,我想我已经遭天谴了。”她吸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