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娇软醉人的声音使雷驭风倏地回过神来,他放缓了神色,猛地凑近那张疑惑不解、又满怀担忧的美颜,嘴唇瞬间覆上她的唇办!
这些天,她又惊又喜地开始习惯被他依赖,她喜欢看他对自己笑、喜欢被他握着小手、喜欢听他再次用低沉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
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多好……可是这样的他,是真正的雷驭风吗?是他想要的人生吗?
若有可能,他一定不会想变成这样吧!
一丝惶恐漫上她的心头,她期盼他快点好起来,又怕他真得会那么快地好起来,她知道他一旦好起来,就会拜倒在别的女人的石榴裙下,与自己分道扬镳……纤细敏感的心,这般迂回,似水,不敢也不能去荡起涟漪。
她忧伤地想她的合法丈夫从来就不曾属于过她,无论是从前还是将来。
他们乘坐的私人飞架,很快停落在属于雷家产业的一座私人小岛。
正值黄昏,这里的风光一如既往的美丽,岛屿上金黄色的沙滩、四季常绿的海水、摇摆的棕榈树、未经损坏的原始灌木和葱郁的热带雨林,都是最迷人的景色。
这里没有船舶可以靠岸的深水码头、只有可起降二十入座小飞机的机场,要想登岛只能乘坐飞机,更使这座私人岛屿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岛上唯一的一座集古色古香与现代化为一体的庄园壮观而气势恢弘,从未对外人开放过。
庄园里有贯穿于厅堂的原木楼梯,砖红色的壁炉、仿古陶土红砖的触感更能凸显一种原野的风格,再配上树影婆娑的壁画、鸟蝶翩飞的座椅、小碎花的靠垫,整个房子浮出十分舒适温馨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都被雷驭风漠然置之,这使阮依侬免不了忧心仲忡,她还曾希冀这里会让他想起些什么。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光线暗了下来,微风吹拂着洁白的落地窗帘,阳台上种植的花儿优雅地随风摇曳着,不远处浪花拍打海岸的响声。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沙滩上闪闪发亮的沙子,样宁静的夜晚,海鸥也会泅渡而来。
身着珍珠白薄纱睡衣的阮依侬正在卧室里忙碌,她将自己和雷驭风的衣物从行李箱一一拿出来,挂进衣橱里,又将贴身衣物细心地收拾妥当。
这些事情她从不假手于佣人,她总觉得自已能为他做的事太少了,而这样的想法无论是在从前还是现在,都会令她愧疚。
她不是那些风华绝代的影视明星性感艳丽;也不是理智冷静的商场女强人,独当一面;更不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有着雄厚的家世和风光的背景。
她无依无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就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她是个飞上枝头的麻雀,却永远不会变成凤凰。
一只坚硬如铁的男性手臂环住纤细的腰肢,很轻易地将她搂进怀中,中止了她自怨自艾的回忆。
“我饿了。”他的脸上露出一种饥渴的表情,黑眸里闪烁着yu 望。
“我、我去煮东西给你吃。”她急急地说,天真地以为他是真的饿了。
“我比较想吃你。”他咧嘴笑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娇美的容颜。
“噢!”她羞地捂住快冒烟的小脸,他们结婚不到两年,就有一多半的时间在分居,自从她小产后他有多久都不曾碰过她了?
蜜月时,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他为她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他深深爱着的女人。
她惶惶不安地被迫接受着他的宠爱、他的热情、他的全部,等待着结束的那一天。
后来没过多久,这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她离开他到了美国,把自己关在笼里,当成他的金丝雀。
现在他回来了,像个许久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