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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银钱入库、中人失踪,杨秀萱迟迟等不到第二笔利钱是急得跳脚,那可是她汲汲营营谋算多年的家当,连四老爷都不知道的私房钱啊。

    杨秀萱到处寻人,动作大了风声传出去,不多久,老夫人便传她到锦园问话。

    老夫人轻飘飘问:“外头传说,黎家姨娘在找放印子钱的中人,可有此事?”

    杨秀萱哪敢承认,这事若让老太爷知道,还能不几十大板把她给活活打死,她只能矢口否认,己经丢了钱可不能连颜面都给丢尽,再痛,也得含泪吞进肚子里。

    老夫人为此事还特地将府里女眷全数集合起来,叮嘱再三,绝不能做出有碍黎家名声之事。

    杨秀萱吃了大亏,转眼七万两银子只剩下几千两,她气得吐血,表面上却又得装没事,连大夫都不敢请进府,就怕被人知道她的心病。

    那段日子里,庄氏最乐意的事,就是上梅院同杨秀萱叙话,看她痛心疾首却还得装出笑脸的模样,乐得心情大好,不时往黎育清屋里送好东西。

    杨秀萱吐血,黎育岷更乐,成日喜上眉梢,下人见状,竟传出四少爷有心上人了,别人不懂,黎育莘、黎育清却明白,那是偿得夙愿。

    黎育莘道:“杨秀萱受的教训够了,放她一马吧?”

    黎育岷回,“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黎育莘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黎育岷言:“你这般心软,如何能当杀人如麻的大将军?”

    见黎育莘不语,他又追问,“你难道从没有怀疑过,那七尺白绫到底是老太爷赐下的,抑或是杨秀萱的手段?”

    这句话闯进黎育清心底,怀疑早早烙上她的心,只不过事情己经久远、找不到证据,她便逼着自己不去想。

    黎育清忧心忡忡地看向哥哥,黎育莘明白她的担忧,轻拥着她说道:“放心,哥哥不会冲动的。”

    半个月后,黎育莘意外撞见当年与杨秀萱一起到家里的老嬷嬷,兄妹几个聚在一起商量,黎育莘想使蛮力撬开对方的嘴巴,黎育岷眸底精光一闪,冷笑问:“你们是想知道答案,还是想把事情闹大?”

    黎育莘想也不想就回答,“都要。”

    隔天,黎育清带着满脸疲惫哀伤,服侍老太爷和老夫人用早瞎,老夫人见她精神不济便问了几句。

    黎育清潸然泪下,低声道:“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清儿昨儿个见着当年与萱姨娘找上家里的嬷嬷,夜里便梦见娘亲,梦见小时候娘对我们兄妹的谆谆教诲,奶奶……”

    她轻唤一声后,欲言又止。

    老夫人问:“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她深吸门气、似是鼓足勇气,方才说道:“奶奶,娘不是坏女人,您和爷爷为什么要赐下七尺白绫,以哥哥和清儿的未来交换她一条性命?日后清儿和哥哥便是有了好前程,也会伤心难过,因为那些……是用娘的命换来的。”

    乍听见七尺白绫四字,老夫人脸色瞬间大变,一双老眼射出锐利精光。

    黎育清见状,心底己经有了答案,心中又痛又怒,续道:“当初娘不知道爹的身分,才会允下这段姻缘,左邻右舍都以为爹娘是男婚女嫁、正常婚配的,谁知成亲三日,方才知道爹爹是黎府的四老爷。”

    “娘自知寡妇身分难登黎府大堂,便道自己错识男人,想与爹斩断孽缘,偏偏不多久娘便发觉自己怀上哥哥……”

    “哥哥是男孩,不能养在妇人裙下,娘才同意爹爹进出家门、教导哥哥功课,可娘真的没有攀附荣华富贵的心思,清儿记得,那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娘也不肯问爹爹拿钱。”

    “清儿虽年纪小,却也记得娘夜夜在昏黄的烛光下,熬得眼睛都坏了,一针一针绣着我们明日的餐饭,娘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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