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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译,口气急促问:“把话说清楚。”周译侧过脸,不说话,这会儿他不急了,轮到齐靳气急败坏。

    黎育清看看齐靳又转头看周译,意思是那个媳妇果真是自己?可……齐靳因此吃醋?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心底扩散,既甜又酸。

    周译视线落在黎育清身上,脸红得更加厉害,但,不说,他就是不说!猛摇头,周译拒绝齐靳的威胁。

    “没什么好避讳的,快讲!”

    关心则乱,齐靳扣住周译的十指施了重力,顿时,他腕间出现一圏红肿。

    “你再抓下去,明天就没有人能给你号脉。”周译恼怒,这人是将军还是强盗,怎么可以如此逼迫人。

    黎育清扯了扯齐靳的手,婉声道:“我身子好得很,你不要为难周大夫。”医者仁心,患者有病、隐匿不医,这种大夫有医术无医德,被抓废了手也不冤枉!

    齐靳固执,大有他不说就同他耗到底的意思。

    周译冷哼一声,明明是他的错,是他隐匿病情、是他误会别人,他还有理了?什么态度啊,大将军了不起吗?还不是要靠他一手银针才能站起来。

    齐靳生气,周译也气恼,莫名其妙地,两个人互相杠上,他们瞪着对方,谁也不肯先低头。

    见两人僵持,黎育清一踩脚,怒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孩子,怎如此幼稚?齐靳,你再不让周大夫拔针,汤药就要凉了,难道今天的诊疗要半途而废?周大夫,我身子有什么毛病,你直说便好,有病医病、没病就医医齐靳的心病,干脆把话说开,何苦在这上头闹,岂不是无聊?”两人各打一巴掌,黎育清一通娇声斥喝把他们给骂醒,齐靳松开手,周译却在这时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非要知道答案?也不是不行,反正到时候没脸的又不只是他。

    态度瞬间大转变,周译笑得让人打心底发寒,“大将军,你非要追根宄底,不后悔?”

    “你不说实话,我才后悔。”齐靳嗔到危险气味,却还是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你、确、定?”周译笑得益发灿烂了。

    虽然齐靳己经有足陷泥淖的危机感,但事关清儿的身子,他必须追出因由,于是咬牙回答,“我确定。”

    “好。过去几个月我不时在背后偷窥嫂夫人,并非心生异念,而是因为,据我医人无数的经验……若在下没看错的话,嫂夫人应该还是个黄花闺女,这我可就胡涂了,大将军的毒并不会影响到那个方面,都己经成亲数月,怎么可能还抱着棉被纯聊天,不解啊、不解。”他摇头晃脑,说得闲适,齐靳却铁青一张脸,悔不当初。

    “住口!”

    齐靳明白意思,黎育清自然也听明白了,扭着手,退开几步,她的羞红从头顶窜到脚底心……这会儿齐靳要周译住口,他还真不乐意了。

    “我担心的不是嫂夫人,而是大将军的身子啊,莫非我下错针,碍着哪条经脉,害得将军大人雄风不再?”

    “快点把针拔了啦,早该泡汤药了!”齐靳忍不住动起手自己去拔银针。

    周译笑得满脸得意,拨开齐靳的手,将银针二拔起。这会儿知道后悔莫及了?下回看他还敢不敢恶整自己!报了仇,他心情陡然畅快。

    黎育清从来不觉得陪齐靳泡汤药是件尴尬的事,可今天,她何止尴尬,周译把话给撂明白,他不是碰不了她,而是根本不想碰,唉……她懂的,感情事勉强不来,她也不求多、不求快,饭要一口一口慢慢吃,才不会噎着,路要一步一步走,才不会摔跤,事在人为嘛。

    总算两人之间渐入佳境,她其实己经挺满意,何况那档子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男人想,女人能拦、能阻?男人不要,你硬把自己成盒装箱送上去,他也只会把你当成残羹剩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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