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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仇者快,现在你身后,除了女儿还有妻子,光是为她们,你意得积极一点。”

    “多话,还不快施针!”齐靳瞪他一眼。

    他还不够积极?自从下定决心,他日日施针、天天泡汤药,再大的疼痛全咬牙忍下,不曾间断,换了别人,十丨没有几个捱得起。

    “急啥,热水还没进屋呢。小丫头……”周译一唤,迎来齐靳恶意一瞥。

    周译满脸委屈,能怪他吗?是他自己每回痛到受不了,就对他说小丫头的故事、转移注意力,小丫头的故事Z几篇,翻来覆去,他听得耳朵长茧,长期熏陶之下,见到黎育清自然会喊出一声小丫头啊。

    发现齐靳的眼色不善,周译急忙改口,说道:“嫂夫人,待会儿施完针后,将军得泡药澡,那药效渗入肌肤、窜进骨头时,会痛得他想砍人,如果等等你发现他有动手的征兆,记得躲远一点。”他的话让黎育清愁了眉眼,真有那么痛吗?

    “多话!”齐靳看不得她心疼的表情,一挥手,点上周译的哑穴。

    哦哦,幸好他的内力深厚,病人爱点,他顺手就解,否则哪天病人发起疯,他这个当大夫的岂不是太没保障?

    才说没热水,下一刻,月桃就命人抬一个大木桶进屋,尾随而来的粗使丫头加快动作,将热水一桶桶往里头加,月桃让木槿、石榴将窗子全关上,再让银杏烧上几个炭炉,炉子上头还烧着热水。

    转眼工夫,黎育清热得额头冒出点点汗湿。

    黎育清见众人忙进忙出,动作娴熟,可见平日里早己做惯,只有木槿和自己是状况外,月桃将药草投入热水当中,拿起一根长木杵不停搅和,黎育清走上前,月桃知其心意,将木杵交到主子手里,嘱咐过注意事项,便领了木槿等人到外头守着。

    周译动手施针,黎育清依照月桃所言,依着同一个方向不断在水里搅动药草,不多久,热水冒出淡绿颜色,之后颜色随着搅动渐墨,直到桶里的水变成黑色,方放下木杵。

    试过水温后,她再从炉子上头提起滚烫的水往木桶里头加,确认过热度后这才走到床边。

    此时齐靳两条腿上,长长短短插上近百根银针,他还跟周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见着黎育清焦虑的眼神,周译对她善意笑道:“没事的,这会儿的痛还能忍,待会儿……”他指指那桶“墨汁”说:“那个比较恐怖,待会儿如果能够的话,嫂夫人想个办法,让他从疼痛上头分点心,若是将军痛晕过去,药效会减半。”_齐靳越听越火大,恨不得将周译的嘴巴缝起来,他没见到清丫头己经吓得脸色惨白了吗?周译看一眼沙漏,弯腰,将他腿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打横抱起齐靳,缓缓放进水里。

    几乎是在他的腿接触到热水那瞬间,疼痛就直奔周身所有神经,哪需要等待药效窜入,若非两人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他会认定周译在恶整自己。

    见他咬牙忍耐的神情,黎育清一颗心像被人死命揪紧,她把手伸进热水里,紧紧握住他的,手心与他的掌心相贴合,他回握她,很用力、很紧,那个疼痛……肯定很难忍受。

    汗水一颗颗争先恐后从他前额冒出,像下雨似的,刷刷地滑过他的脸庞,见他如此难受,声音在喉头哽咽,她不诅咒人的,但这回,她诅咒齐玟下地狱,被火烤、被刀削,承受比他更严重一百倍的痛苦。

    她咬牙,忍住哽咽,扬起清脆的嗓音,语调刻意轻松地道:“小时候,每次我摔了、疼了,娘就会说故事给我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这故事不是娘说的,是致芬讲的,我慢慢说,你慢慢听。”

    “在很遥远的国度里,那个国家有个节日叫做圣诞节,传说,在这个晚上会有个穿红衣、戴红帽的老公公,会趁着乖小孩睡觉的时候,悄悄地从烟囱溜到他们家里去,在他们床边放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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