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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岷、育莘有多重视清丫头,任你官位再大、名声再响,他们都不会乐意把她嫁给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男人,是我同他们打赌,赌你在清儿心目中很重要……”

    他将自己与黎家的赌约娓娓道来,说丫头接到信时,心急火燎的想尽办法编造借口,才让兄嫂允她出门,此行,她把所有家当全搬进京,是何心思已是不言而喻。

    他还说出黎育岷的劝阻,说黎老夫人的不舍,说出清丫头坚定地对黎育莘点头,说:“我愿意。”

    即使她可能当一辈子的活寡妇。

    “……我就站在门外,他们的谈话无一遗漏,她唯一担心的是你心里无她,其他的,她才不管你是否伤了脸、伤了腿,不管自己是不是别人的赌约,不管我有没有利用她。

    “她只问育莘,‘男人经常翻看女子的信,是否代表他心里有此人?’

    “育莘回答,‘当然,如果心里对她没有感觉,便是面对面也会觉得生厌,怎会拿着信,翻读几十遍。’

    “确定此事后,她便再无分毫犹豫。齐靳,那丫头是怎样的心性,你我都了解,她不介怀你的伤,不介意你再无法建功立业,她只在乎你心里有没有她的存在。齐靳,你扪心自问,你心里有她吗?”

    当然有!这答案不需要思考,光凭直觉他就能回复。

    他心里当然有她,而且不是“有一些”,是有“很多很多点”,只是他不愿奢求想望,他但愿她过得简单、过得好,但愿她幸福自在,不受别人伤害,而……跟在自己身边,她会一路坎坷,于是心不舍……

    见齐靳有几分动容,齐镛急急再添一把柴火。“赐婚旨意已下,我不认为父皇会收回成命,筹办婚事的礼部官员们前脚才进御书房,母妃后脚就拿着拟好的嫁妆单子给父皇过目,那是按照公主的规制所拟的,父皇说,至少还要再加上一倍。你不明白吗?那是父皇在对你服软。”

    “我不需要谁的服软,我只要公平正义。”

    “所以呢?谁给四叔公平正义,他对你虽无言语慈爱,可他是真心实意把你教育成第二个自己,你能有今日的成就,难道不该感激他的悉心教养?

    “齐炆是四叔唯一的亲骨血,王氏虽恶毒,但你不该将她的错算到四叔身上,难不成,你真的希望四叔绝子绝孙?”

    一番话,问得齐靳沉默。

    “那天我看到四叔跪在父皇面前,涕泗纵横,他是面对生死也不皱眉的大将军,多少年来,在他眼前倒下去的战友兄弟不知凡几,即使他再伤心也不曾在人前掉泪,可那天,他哭了,不只是心疼齐炆,更是心疼你。

    “你是四叔一手栽培出来的,他成就你的成就,骄傲你的骄傲,他心头恨呐,却只能咬牙切齿对父皇说:‘但愿靳儿是我唯一的儿子。’

    “后来父皇又召四叔进宫,四叔和父皇聊了近两个时辰,话题里说的都是你。他说:‘靳儿扮乞儿进到军营,我问他,为什么不乖乖待在王府?他没提及被毒害的事情,只回答不愿留在府里尊养,宁愿受尽风霜、接受磨练,一心一意想成为父亲这样的英雄人物。’你可知道,这句话在他心底烙下多么深刻的痕迹?

    “同父皇谈完后,你猜,明明知道你与清儿的婚事能成,四叔最后下了什么结论?他道:‘算了,还是处死齐炆吧,那孩子从小被溺爱长大,有小聪明却心术不正,这种人就算承袭爵位,也只会让珩亲王这个名头蒙羞。’

    “四叔还说:‘军中需要齐炆的性命来平息怒气,百姓需要他的项上人头来证明公平,就这样吧,让靳儿成为我唯一的儿子。’

    “话说得坦荡磊落,但四叔离开宫中时,佝偻着背,整个人彷佛老了十几岁,只是,脸上的表情坚定,再无疑问。

    “前天,王氏上吊被救,四叔并没有因此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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