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屋内凿火坑可御寒啦、牛羊牲畜都该在屋舍里过冬啦,还鬼话连篇的硬是谌骗柳缎儿,说谷仓里的正是给那些牲口吃的草粮,害得对山寨的生活一无所知的柳缎儿莫名其妙成了罪人。
知道若兰那些丫头一直不安好心眼,她还是晚了一步,没来得及出面阻止,一群坏丫头们才会放肆至此。
轻叹了口气,佟大娘从袖中拿出药膏,慈爱的说:“对了,方才我见着门边搁着一罐药膏……”
佟大娘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柳缎儿的小脸已蓦地一沉,冷冷地道:“把它丢了。”
“为什么?”佟大娘不解,“这罐药膏看来像是从大当家的练功房拿来的。”
“就因为是他的,我才不要!”柳缎儿恨恨地别开头去,声音中透着恼怒,“刚刚大娘没瞧见他是怎么对我的吗?”
那个狠心的坏夫君,下手之重,力道之足,简直是要将她往死里打!
“大当家的也是一时心急,并不是故意要严惩夫人的。”佟大娘语重心长的道:“夫人不知道,您这样一直关在房里不出来,大当家的心里也不好受,跟着您不吃不喝一整晚呢!”
“他还会担心我?”柳缎儿冷哼一声。“我才不信。”
“是真的!瞧,这碗补汤就是大当家的刚刚吩咐灶房,特地以今天所捕猎到的鹿肉烹煮,让我替夫人送过来的呢!”
望着眼前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补汤,忆起他临离去之前仍不断试图向她解释,柳缎儿心中顿时也有些后悔,一时不语。
见她看似心软了,佟大娘更是加把劲儿的劝说。
“日落之前,大当家的都还一直查看屋内烧毁的状况,大概是希望能赶在大风雪来临之前尽快修好。”说到这儿,佟大娘故作不舍的一叹,又道:“看着他成天忙里忙外,又是筑堤又是巡防的,忙了一整天还是没能休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了呀!夫人,你说是不?”
听完,柳缎儿的喉咙抽紧了,酸涩地问:“大娘,我……我是不是真的犯下一个很大的错误?”
“这……”佟大娘面有难色,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挤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
如此为难的神情,就算是傻子也能一眼瞧出端倪。
“罢了。”柳缎儿轻叹口气,气馁地摆摆手,坦承道:“我知道这件事的确是我太不经大脑了,我应该多深思熟虑的。”
看着柳缎儿丧气的低垂着头,陷入自我嫌恶之中,着实令佟大娘心生不舍,连忙开口安慰。
“嗳、嗳,严格说起来,也不全然是夫人的错,毕竟夫人还不了解村寨里的生活。”佟大娘小心翼翼地斟酌字句,就怕又伤了她的心。“但大娘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你一定能融入这里的。”
“嗯。”柳缎儿无精打采的点点头,“但愿如此。”
易南天一直到更深夜静才回到房中。
柳缎儿正睡着,他缓缓走向她,俯下身去,只见她呼吸沉稳,看来睡得很熟。
他松了口气,正要脱衣服就寝的当儿,沉睡中的她突然动了一下,原本握着药罐的手一松,药罐便沿着床边滚落。
见状,易南天顺手接住,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是……”他仔细一瞧,发现手中正是稍早之前他特地为她送来的消肿药膏,可是它并没有使用过的迹象,罐盖仍佺得牢牢的,完全没有被打开过。
易南天的唇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发现他这个小妻子的脾气还真不是普通的顽固,使起牛性子来,竟连他也招架不住。
任命地叹了口气,他轻轻扶起趴睡的柳缎儿,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入怀中。
她的身子很轻,让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像羽毛似的。
这让他有些不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