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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柏淳啜饮着红酒,闻言差点没将嘴里的酒给喷出来。

    “喂!你别想歪了!”

    他赶忙拿毛巾擦拭嘴角不小心溢出的红酒,忙不迭地解释道:“她是问我辞职的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

    真要命,她打个喷嚏,他就象有地牛大翻身般的惶惶难安,那将来不就永不得翻身了吗?不过不打紧,中国人说得好,“听某嘴大富贵”,即使以后的日子都得看她的脸色度日,他也甘之如饴啦!

    “我什么喔,哪里有想得复杂了?”她白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你跟她的事我管不着,我吃饱了。”

    徐静芳是故意的吧?故意在她面前和柏淳低声细语,是怕被她听见吗?多年来的阴影教她如何都放不成见,即使知道徐静芳就要结婚了,她仍不相信静芳已然对柏淳死了心。

    想到这里,她的口气就不由自主的变差——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礼貌,但就是怎样都控制不住!

    “你才吃那一点怎么够?不多吃一点吗?”见她餐盘里的牛排根本没动几口,他很难相信她已经饱了。

    “饱了就饱了,难不成你心疼这里的餐费?”

    她拧起眉心,倔强地从包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两张千元大钞。“那我自己付总可以了吧!”

    “谢美捷!”

    他被她莫名其妙的怒火激到了,火大地攫住她拿着钞票的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吗?”

    她咬着唇,半声不吭地凝着他;同样的,他亦瞬也不瞬地瞪着她,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引来附近餐桌食客好奇的眼光及些许细碎的耳语。

    黎柏淳自己是无所谓,但他心想美捷是女人,脸皮总是比较薄,遂率先放开她的手,免得引起好事者过度的关注。

    谢美捷收回自己的手,以另一手搓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

    “不想吃就走吧,我送你回家。”见她一脸委屈,黎柏淳懊恼自己太过冲动,只得放软身段由她了。

    谢美捷没有婉拒他的好意,但一路上两人都不再开口,车厢里滞闷的氛围几乎令人窒息。

    等她下了车,黎柏淳并没有立即将车开走,看着她那间小小的铁皮屋亮起灯光,他暗叹口气。

    好好的晚餐怎会又变质了?他想让她开心,但到头来却搞砸了。

    他静静地猜臆着她此时难解的心思,约莫半小时后她熄了灯,他才将车驶离——

    盯着表面上移动缓慢的长短针,已经半夜三点了,谢美捷仍不见半点睡意,即便她的脑袋和身体都已经疲累到不行,但却怎么也无法成眠。

    这只原本要记录爱意的表,怎么也记录了他们的争吵?感觉真是嘲讽。

    其实她一直感受到他的心意,但就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坚持,想体验爱情的滋味和甜蜜,所以不断地推开他的浓情密意……

    这些年来他的脾气改了很多,不再象多年前那样沉不往气,说几句话激激他、演场笨拙的戏给他看,就轻易达到离婚的目的。

    相逢以来,他总任由着她使性子、赖皮,除了邵奕谚握她的手那次还有今天,他真的不曾对她发过脾气。

    她想过,若今天角色对调,她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受对方这般无理取闹。

    他和她之间,撇开结婚的事是由家里决定之外,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导着所有的步调——搬来台北来讨生活,是她的主意;决定和他用离婚,更是她单方面的主张,就算她有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仍是她强势的主导着关于他俩的一切。

    现在他有心要复合,难不成还得再一次依循她的步调来行事吗?

    她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忍受多少委屈,她只知道自己确实让他受委屈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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