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站在这里多久?”她细致的眉宇蹙起,不耐烦地问。下一秒,不等他回答,她环顾车库四周,表情挑剔,似对紊乱堆放、积了灰尘的杂物不满。
以前,他怎么会知道那是代表她很紧张的意思?每次她一挑剔。
霍磊明的反应就是哄她,但这女人根本不听男人的好话,愈哄她就愈凶。
现在他好像忽然有了读心术,一眼就看穿她了。霍磊明不理会她,直接推开纱门,走进厨房。徐芝璐跟了进去,立刻发现厨房旁和开放式的餐厅整个整修过了,和去年圣诞节她来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伫立在崭新的绿色流理台前,凝视玻璃窗外黑夜的树林,雨痕湿漉滑过窗子,室内窗台上放了许多小盆栽,每一株都绿意盎然地生长着。
“要不要喝什么?可乐还是啤酒?”霍磊明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给我水就好了。”她说。暗想着维纳斯说的话,她应该试着放轻松,但脑子乱起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去除紧张。他为什么还不赶快开始?
她紧张的能量都快升到满点,足以发射一枚火箭。
霍磊明给她一杯水,她喝了一口,他就把水杯放在流理台上,然后说:“测验一下你刚有没有听进去,把大衣脱掉。”
“在这里吗?我会冷吧。”她深邃的双眼瞠大凝视着他,流露出非常强势的光芒。
霍磊明性感的嘴唇咧开微笑,指了指大门。“我就不送你了。”
徐芝璐怒瞪他一眼,没好气地把大衣脱掉。他接过它,直接把它扔在白色木头餐桌上,他靠近她,她想主动吻他,试着除去紧张的心情,但他不让她碰到唇,反而把脸贴在她的耳朵轻声说话,她蓦然感觉到耳际拂上温暖潮湿的气息。
“太快了,现在还不行。”他搂紧她,她的身躯是冷的,绷紧的。徐芝璐倚靠着他,闭上双眼,她感官的所有功能此时都是关闭的,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好像进入四面都是墙的黑暗房间。
霍磊明一手抚摸她光滑的裸背,一手贴靠在她的腰间,试图安抚她,然后问:“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她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忽然间叹气了。不,她的大脑还是有在运转,她在想她不会是有问题吧?
霍磊明亲密地唇贴在她耳际说:“我要你碰我,你可以帮我脱衣服吗?”好像突然找到事情可以做,她的手又急又快地拉起他的毛背心脱掉,解开他衬衫的钮扣,然后脱掉他的衬衫,整个步骤一点挑逗的意味都没有。
她睫毛纤长浓密,底下的眼睛蕴含的目光却是极冷的。她凝视着他,却没有真的看到他。霍磊明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温暖的手指就好像碰到北极的冰晶一样。“碰我。”他说。
她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肌劲实坚硬,腹部也因长期体能训练而有明显的六块肌;他的身体肌肤很温暖,但似乎还不足以融化她手心的冰冷。
“你知道我最喜欢看到你发火吗?你一生气,双眼就会射出惊人的光亮,然后你的丰胸就会忍不住随着激动的身体跳动,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发火还是在诱惑男人。”霍磊明凝视着她,眼中浮现揶揄的微笑。“难怪你的绰号叫乳牛。”
“我说了那不是我的绰号。”徐芝璐抬眼,微怒地看他。“不准叫我——”
“乳牛。”他故意接她的话,不等她抗议出声,他以拇指轻扫过她的唇瓣,唇上的火色口红因此沾到他的手,他吻了自己的指尖,垂眼瞅着她。
他的表情充满男人性感的魅力,徐芝璐伸出手碰触他的嘴,她的手指冰凉,他的唇很温暖,像夏日跳动的火焰缓缓溶化如霜的指尖。
她踮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尖,主动吻他;一开始是怯生生的尝试,后来她试着吻得更深一点;他站着不动,屏住气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