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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曾是闺中至友,直到各自婚嫁后才走远,这事有太王妃出面主持公道,这个权贵很快就被治罪,妻子的病体也在权贵伏法后,太王妃命人将药送来而有起色。”

    捧着热茶的孟楚茵眸瞳凝颤,随即闭上。

    “此后一些权贵以为老夫有平王府的管道,开始巴结,送钱、送礼、攀关系,老夫开始尝到权势的好处,有权势我的妻子不会冒着病重的危险,更重要的是,我的女儿不会被这么糟蹋,老夫效忠在平王府门下,替小平王暗中解决一些搬不上台面的事。”

    眼前的面庞,想着过往已不是昔日那得势之后的跋扈,沧桑的眼神有着空幽。

    “当奴才、当被人吗的狗官或者贪官都行,因为有权有势的滋味是这么美好,那时迷了心窍般,妻子苦劝老夫不听,最后积郁成疾病逝,长子因老夫干了太多招人怒恨的事,被人掳走杀害,这些都没有让老夫停止钻营、追逐权势的欲望。”

    “而大女儿在受玷污的事解决之后,几次轻生被救下,最后大病一场,身体就此常年卧病,小女儿当年尚幼,这些事她似懂非懂,在母亲和兄长陆续死亡后,她能依赖的自然不是我这失败的父亲,而是卧病的大女儿。”

    说到这,老爷子忽长长叹口气。

    “老夫想,如果不是妻子、儿子死了,小女儿尚须照顾,大女儿或许会再寻短,但她姐代母职,坚强的照顾着小女儿。”

    “当小女儿十一岁时,平王府太王妃忽来与老夫商谈,太王妃想将小女儿许配给她的儿子,小平王关长天!”

    孟楚茵将额靠到手中的杯子,暗自吸口气。

    “老夫当然欣喜若狂,想都不想马上答应,平王府是多少人想攀的亲事,连一些皇亲都不见得能结上这门亲,而我孟祥问平白有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桩大喜事。”

    说到此,他闭上眼,揉揉这几年始终纠锁的双眉。

    “小女儿进平王府半年后,大女儿病逝了,忽然间整个屋子只有老夫一人了,好几次老夫想见见被送进平王府的小女儿,但平王爷拒绝老夫的探亲,老夫派人送的礼也全都被退回来。”

    “于是老夫想办法得知到,小女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崇嵩观’陪太王妃,老夫央求太王妃让我偷偷看一下,好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长大了,后来平王爷知道这件事,派人警告老夫,再敢这样做,会让老夫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女儿!”

    孟楚茵内心痛苦,这些她不曾听关长天对她说过,她只以为父亲拿她换了权势以后,便不再需要她了。

    “四年前,小女儿十六岁,要大婚了,老夫很高兴,虽然只能在大厅堂上见她一下,但这已经是这几年来最接近她的距离了,只是……老夫终究是逃不过家破人亡的命运,老夫不敢相信女儿被刺客害死在瀑汩河,私下买通关系,问到当晚负责搜寻,见到真实情况的王府人,才知道她是……跳河自尽的。”

    一个父亲的老泪缓缓淌下,扶在拐杖的手颤抖着。

    “当晚出事,她不曾想过这个家和父亲是个依靠,宁愿投河自尽,就知道她无助到什么地步,到底那晚发生什么事了?那四年她是怎么过的?在女儿死后,老夫冲到平王府讨公道,甚至告上朝廷都没有用。家破人亡,要大官、要权、要钱又有何用呢!”

    孟祥问感伤悲道:“老夫突然觉得那些都比不过,儿子替我送上一杯茶,温柔的大女儿替我捶肩,小女儿喜欢采花园的花,快乐的在家人周遭跑着,妻子就在旁做着女红,老夫愿意花全部的代价买回这些。”

    泪珠默默滑落杯中,孟楚茵强忍着情绪,知道这事年幼时,用过饭后,双亲和兄姐在厅中的情景。

    “女儿死后,平王府突然将她的东西都清出府来,老夫透过人代我出钱买下,每一样只要是属于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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