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黄逸累了大半天,又被他这么逼问,顿时觉得压力倍增,就快昏过去了。
“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而且我非常累,想回房歇息了。”
季可汉当然看出黄逸非常疲惫,但就因为如此,心中的疑问更加变大,瞬间抓住他的手臂。
“等等。”
“好痛,你要做什么?”黄逸虽是男儿身,但是骨架本来就纤细,被季可汉这么一抓,痛得快要受不了了。
“说,她去哪里了?你别瞒我,因为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你知道她在哪儿!”
季可汉又加重力道。
“我……我不能说,既然答应小天,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黄逸咬着牙硬撑。
“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这样做并不是表现男子气概,任性而为的她有可能发生危险,你知不知道?”季可汉表情认真的说。
“危险……你是说小天会有危险?”黄逸摇头,“不会吧?她不过是去山上找当樵夫的亲人,怎么会有危险呢?”
“山上?樵夫?”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季可汉立即低声咒骂,“该死!我怎么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她不是已经有过一次纪录了?”然后逼视着黄逸,“费林山是吧?”
“咦?你知道?”
季可汉深吸一口气,拳头紧握,“你们去了多久?”
“正午时已经爬了一段距离,只可惜我体力太差,虽然不放心小天,但是又不想拖累她,所以……”黄逸懊恼不己。
打小他的身子骨就不好,爹请了专人照料他,直到八岁之后身子才有些起色,可以过一般人的生活,但是不能太过劳累,也不能做耗费体力的事情。
“正午……现在已经……”季可汉看看时辰,“老天!”
他想都不想,奔向自己的房问,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背在身上,疾步冲出大门。
远远的,黄蝶看见了他急促的身影,追到大门口,却己不见他的人影,心想,他究竟为了什么事走得这么急?
齐小天的体能虽然不错,但是在完全没有装备的情况下爬费林山,还是非常吃力,尤其爬得愈高,气温愈低,她就愈喘。
“好累喔!这座山怎么这么高又这么陡?天都快黑了,可是爹……你在哪儿?”
她坐在山路边的大石上,一边捶着双腿,一边望着山顶。
“天上白云儿游,水里白鱼儿游,陆地白驹儿脑……天呀天青青,水呀水净净,人里人往的街上马儿铃铛晌叮叮……”她唱着老家的歌谣,一遍又一遍。
天黑了,山上会不会跑出野兽?
她很紧张、很害怕,但是知道自己没资格紧张害怕,必须早点找到爹。
站起身,捡了根木棍,她继续爬上山,同时大声唱着歌谣,好为自己壮胆。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全然暗下,偏偏今儿个云层太厚,不见月儿的踪影,整座山更显得阴森不明、鬼影幢幢。
“天上白云儿游,水里白鱼儿游,陆地白驹儿蹈……天呀天青青,水呀水净净,人里人往的街上马儿铃铛响叮叮……不怕、不怕……小天不要怕,你的腿抖得这么厉害,要怎么走路呢?”
才说着,她就绊到一块石头,整个人仆跌在碎石地上,疼得忍不住大哭出声。
“呜……呜……爹……”
哭累了,齐小天认命的起身,脚步蹒跚的往上爬,但是每一步都让她觉得自己的脚痛到快要断掉,为了帮自己打气,她哽咽的唱着歌谣。
这破碎的声音,让拼命追赶的季可汉听见了。
他的心一震,连忙大声喊道:“齐小天……齐小天,你在哪儿?齐小天……”
齐小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