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琪无法讨厌应幸妃,说起来,她讨厌自己要多一些。
毕竟,她占着别人的未婚夫。
惠惠挥挥手,“好啦、好啦,我今天送公文给副执行长时,你猜我在她桌上看见什么?”
孟琪随口道:“看见什么?”
“这个。”惠惠晃到置物柜前,指指里面,“还有那个和那个……”
孟琪的视线慢慢移开电脑萤幕,柳眉一蹙,看住置物柜及站在柜子前的惠惠。
“香皂?”她霎时问得很艰难。
惠惠点头如捣蒜,“对啊,没想到她的男人也这样有品味耶!”
她的男人?
空气似乎突然间变得稀薄,孟琪胃里急速地涌起一阵强烈的翻搅。
“孟琪姊,你说说,会不会是她知道有人送你这些小东西,所以她也教她男朋友送她啊?”惠惠看着柜子里的香皂,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啊,不是男朋友,是她的未婚夫啦,就是博格那个老板,叫……叫什么……”
孟琪一言不发,脸色倏然苍白如纸。
“啊,叫厉撼誉对不对?他一定是利用来开会的时候顺便送去给她的。难怪现在开会他都会来,原来是顺便来看未婚妻,真没想到呢,我还以为像他那么酷的人,根本不会做这种浪漫的事。”
难言的妒意如巨浪袭来,击得孟琪无力招架。
“惠惠……”她想阻止惠惠说下去,但光是开口就让她胃里的酸气直冒,几乎涌出喉咙。
“没想到对不对?孟琪姊,你也没……”惠惠转头看向孟琪,这才发现她脸色极为苍白,“我的妈,孟琪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孟琪吞吞口水,赶紧摇头,“没有,我没事。”
惊愕和妒意来得太急、太猛,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这么介意应幸妃。
老天,她把自己弄进了什么样难堪的状况里了?
“怎么会没事!孟琪姊,你的脸色比纸还白,看起来像是要昏倒了!要不要我教医生来替你看看?”惠惠拿起话筒就要拨号。
孟琪立即压住她的手。
那冰冷的温度更让惠惠惊呼,“孟琪姊!”
孟琪虚弱的站起身,止不住浑身的颤抖,毫无说服力地道:“惠惠,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惠惠瞪大眼,不知道每天相处的上司竟会有如此来势汹汹的隐疾,吓得一张小脸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出去。”孟琪胃部又一阵痉挛,于是她速速捂住嘴。
快点在她掉眼泪之前出去,拜托……
惠惠不安地往外走,孟琪见她走开,马上转身面对置物柜。
空气中弥漫着些微的皂香,她的眼泪在下一秒便成串成串地掉落。
伤心来得太快,胃中的酸意再度直往上冒,她再也受不了,转身冲进办公室后头的化妆室,一掀开马桶盖便不断地呕吐,像要把这几个月积在体内的担心、害怕、罪恶感全给吐光。
“恶……”
这是伤心还是难过?
她有什么嫉妒与吃醋的权利!
“恶……”
吐到脑筋一片空白,吐到几乎旰肠寸断,她虚软地倒在化妆室里无法动弹。
空气中满是呕吐物难闻的气味,她痛恨自己的不堪,自己的潜意识里根本难以接受厉撼誉对别的女人示好,却不断逃避,与他过着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
如今面对事实,她竟这样不争气!而且今天不过是个引线,若方才她听到的是他结婚的消息呢?那她真要走上情妇这条路?
该死!难怪连月、储书他们要她快快想办法,他们局外人看得清楚,反倒她自己一头陷在爱情里,根本蒙